就见一个身上满是尘土的老头儿从外面疾跑进来,脸上还带着汗水。
“大爷,我师父不在,是有什么事儿了?”
李清河随即问道。
老刘头儿今天去了几十公里外的野泡子,说那的野生大王八个头大,要抓几只给李清河补补身子。
李清河不明白自已明明睡热炕都流鼻血的小伙儿,哪来需要进补的道理,估计就是这老家伙馋自家老娘的手艺,抹不开面儿想了这么个主意。
“刘先生不在……这如何是好……”
老头儿似乎十分的着急,攥着个手不断踱步。
这老头儿似乎是村南头儿的,与李清河家没多少交集,李清河对他也只是有点儿印象。
“大爷,我是刘先生的徒弟,你要有什么事儿,我也能看。”
眼见这老头儿着急忙慌的样子,李清河连忙出口说道。
上次龙爷出世的那件事过后,王老太太的身体就一直不好,若不是她家白仙儿替她吊着命,恐怕早就因为龙爷的折腾一命呜呼了。
到现在王老太太也不再出门替人瞧事儿。
村子里有什么事儿的,都是来李家找老刘头儿,而李清河因为做了龙爷的出马弟子,借着龙爷的能耐也瞧了几回事儿,也算是有了点经验。
“你能瞧事儿?”
老头儿似乎有些不太相信,但眼下也没了别的选择,只能改变态度,央求道。
“小先生,你随我来,要命的事儿啊!”
老头儿说着,就要拉着李清河向外走,李清河见状连忙抄起一顶草帽扣在自已脑袋上,把门一插,跟着老头儿就向着村南头儿走去。
今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入夏之后就没了风,大太阳照的如同蒸笼,好久都没下过雨了,就连龙爷所在的那条河,水量也减少了许多,河床上现在满是杂草。
村子里的壮劳力,现在都去了河边,打水给田里灌。
李清河这个半大小子,倒是因为成了出马仙的关系,没人敢让他干活儿,这才躲了清闲。
就这么跟在老头儿的身后,穿过大半个村子,这才走到一户人家前。
此时的人家里已经站满了人,老头儿双手哄着给李清河哄出一条道,这才让李清河走到屋子里。
屋子内,一个女人坐在炕上,嘴里呜呜的哭,一边哭一边用毛巾沾凉水往躺在炕上的男人脸上擦。
李清河不明所以,连忙走上前去,就见床上的男人面如白纸,双目紧闭,并且从鼻孔、耳朵和眼角不断地往外排出橙黄色的脓水,眼瞅着胸口起伏缓慢,已然是出气儿多进气儿少。
“小先生,快帮我们看看吧!我这儿子出门铲地,还没过半天的时间就成了这副模样!这分明就是中邪了啊!”
李清河哪里见过这样的,但眼下所有人全都看着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喊道。
“来几个人,套上马车,把他先送镇医院!”
眼见老头儿的脸上露出不解的神色,李清河连忙喊道。
“就算是驱邪,那也得先把你儿子命保住!别回头还没驱呢,你儿子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