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公子哥喝着茶笑:“除了闲王殿下,你还希望谁想你?说出来,我保证不告诉他。”
这人姓闻名柳,是伯远侯家的二公子。伯远侯投靠了容家,闻柳就被萧永胜派来看管季澜。
可偏偏这个闻柳心里对萧永胜极其看不上,又与季澜在崖州有过一面之缘。他对季澜印象颇好,不但没有为难季澜,还时常帮忙打掩护。
季澜用手指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闻柳也不生气,只一味地抚着肚子笑。
潜入皇宫翻遍了各个宫殿才找到季澜的萧永宁在屋顶偷看到这副情形,脸色倏地变黑,与那浓浓的夜色竟混为一体。
重逢
萧永宁学了两声猫叫,两长一短。
季澜拿茶杯的手微微一顿,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看。
闻柳:“哪来的猫儿?叫得人心烦。我找两个侍卫赶走它。”
说着闻柳便起身要去喊人。
季澜忙拦住道:“冷宫里的猫也是可怜,就别驱赶了。我想它应该很快走了。”
闻柳依言坐下。
季澜想了想,对闻柳道:“闻老弟,你我相处有一段日子了。我斗胆问你个问题。”
闻柳:“你说。”
季澜单刀直入:“你相信皇上是突发急症吗?”
闻柳看他一眼,道:“我信不信有什么重要的?即便是满朝文武都不信,也没什么重要的。季兄还没听说如今外头盛传的童谣吧?”
季澜故作惊讶:“什么童谣?”
“容贵妃,黑心肠,毒过黄蜂尾上针。香片里,来下毒,害了皇后害皇帝。二皇子,赛二哈,弑父杀君谋篡位。头七上,燃毒香,两毒相加似阎王。”闻柳并不避讳季澜,徐徐道来。
季澜感叹:“无风不起浪呐。”
闻柳:“这童谣写得如此直白,必是出自知情人的手笔。可惜我父亲非要与容家攀关系,只怕将来祸事不小。”
季澜:“纸包不住火,终有一日真相会大白于天下。”
闻柳:“因为这首童谣闹得街知巷闻,满朝文武不少人都开始怀疑。太子已准备两日后提前登基。”
季澜:“从没听说皇上还没驾崩,太子先登基的。这么着急岂不是更说明有问题?为兄劝你一句,悬崖勒马回头是岸呐。”
闻柳苦笑:“谋逆大罪,哪还有悬崖勒马的机会?我父亲深涉其中,若是事败,满门抄斩那也是轻的。即便侥幸成功,我闻家也是受千夫所指的奸臣、帮凶。”
“可你若能大义灭亲,从龙有功,那么闻家投靠容家的事就可以有另一番解释。”
“从龙有功?”闻柳沉吟。
“萧永胜弑父杀君,莫说他能不能登上皇位还未可知,即便登上了,各地藩王也会找借口起兵。到时候只怕战火四起,生灵涂炭。我看眼下只有闲王殿下才能救万民于水火。”
“闲王殿下好是好,可他喜欢……”闻柳意识到什么,讪讪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