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给你水。”
周束很渴,但是他全身都疼,一点也不想动弹。
杨洛就象还没瞎似的,接过那人递过来的水袋,然後摸索著拧开盖子,准确地喂到周束嘴边。
“吃的呢?”杨洛就是杨洛,什麽时候都颐指气使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就有些肉干和干粮,他吃得了吗?”
周束差点呛著,杨洛急给他抚了抚後背,“没有米麽?”
“生米有。”
“停车,做点粥给束儿吃。”
“小叔,你这是逃难,还敢停车生火?”
杨洛又顺手抄起什麽东西扔了过去,那人哎呀一声退出了车厢。
然後就听到那人对小童说,“你宗主爷爷说停车,造饭。”
看到那人被打,那小童貌似还挺高兴,乐呵呵的答应下来。
马车停了,周束窘的忍了半天问,“那……是杨流?”
杨洛到是挺意外的,“你还记得他?”
怎麽可能忘记,他认识杨流的时候又不是真的小孩,何况他们还一起学了好几年武。
“其实我能吃些干粮。”
杨洛却不赞同,紧了紧抱著周束的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一定连动都不想动,虽然我很小心没让你受伤,但是吃那些又硬又冷的东西,一定不好。”
“我又不是女的。”说这话的时候周束忍不住脸红了,不过杨洛看不见。
“……你是不是脸红了?”
周束一惊,仔细打量起杨洛脸上裹著药的白布,估摸著杨洛装失明的可能。
杨洛笑了,“现在看不见,听什麽都仔细,听你那羞答答的声调就猜的出来,不信我把布解下来给你看看,你不怕就行。”
“不用,有什麽好看的。”
“真不看?”
“不看。”
“也是,以後日子还长著,将来也让你看个够。”
周束被杨洛说得又羞又窘,恨死了现在浑身无力的状态,不打算再跟杨洛抬杠了。
“我想把帘子打开。”
“你不说我都忘了,现在对我来说没什麽帘子不帘子的,都一个样。”杨洛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什麽意思,不过说了之後心里还是不舒服,他怕周束想多,抱著周束自己倾身把窗帘子打开。“这样行吗?”
周束突然伸出手拉住他的胳膊。杨洛的手往下滑,周束握住了他的手掌。
“以後我替你看,你想看什麽我都可以帮你看。”
杨洛没有说话,用力地回握著周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