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无碍怎么会好端端地晕倒?”睿王在一旁问道。
“回王爷,司马夫人是有喜了。”
司马晋一愣,随即喜道:“我夫人怀了身孕?”
“正是,恭喜司马先生!”华大夫说道。
“是啊,恭喜先生。”睿王也在一旁贺道,只是语声略显干涩。
成婚三年之后,婉月终于怀上了司马晋的孩子,那种初为人父的喜悦此时此刻对司马晋而言无以言表。
作者有话要说:婉月要当妈了,各位同学看到这里是不是觉得华丽的狗血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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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离间(2)
清晨时分,到处都是一片清清亮亮,阳光透过淡淡的雾气,洒在雍城的上空,如同罩上了一层暖黄的纱帐。
李非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守营,昨天半夜他被齐楚天抓走,营中又是一团糟乱,等大家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将军不见了。
他的副将阙行之已经派了人马到周围去寻,此时见到将军回来,一颗悬着的心顿时放了下来。
“将军,”他急忙迎上前去,“我们都急坏了,昨夜那些是什么人?”
“是睿王的人,我只当他率军攻打淮川,却没想到到了这儿,我们要赶快进城,准备防御。行之,你在这里先行部署,我这就进城和秦孝直商议。”
李非带着随身护卫和一队士兵,骑上青璁马,匆匆便向城中奔去。
城门紧闭,叫了好几声,才有人来开门,李非心中有些暗恼:这些将士懒懒散散,若是睿王真的攻过来,未必真抵挡的住。
“李将军,您这是要进城?”
李非怒道:“难道你这小兵是第一天当差?连我都不认得?”
那人道:“李将军,请恕小人得罪,秦将军说了,只能让您一个人进城,其余军士都要留在外面。”
李非奇道:“这是为何?”他虽素与秦孝直有嫌隙,但这样的情形还是头一遭发生。
不去理睬,想要硬闯,可秦孝直的那些手下却齐齐刀剑相向,拦在了门口,一时间剑拔弩张。
“到底发生何事?”李非目光炯炯盯着眼前士兵问道。
“小人不知,只是秦将军这么吩咐,还请将军见谅。”
城中不知发生了何事,也罢,先弄清楚情况再说。
李非回头向身后兵士道:“你们在外等候,我自己进去。”顿了一顿,又道,“若是两个时辰之后,没有我的消息,就回营找阙副将,让他带兵前来。”
城中确实发生了事情,秦孝直那一脸阴抑的表情,莫测难辨,他鹰隼一般的眼睛盯着李非。
“李将军,你满面倦色,难道昨晚没有睡好?”秦孝直的口气听来冷森森。
李非是个直肠子,他说道:“秦将军,睿王已经率兵前来,之前所说的进攻淮川之举定是他们声东击西的计策,我们该集结防守,以备他们攻城。”
秦孝直似乎没有表现出惊讶,神情之中仿佛早已知道了此事,他只问:“不知睿王带了多少人马前来?”
“看那情形并不多,估摸着有两万多,只是不知别处是否还有伏兵。”
“哼,李将军,你以为我是三岁孩童吗?两万人就想来攻雍城,那简直就是以卵击石,不自量力!”他凑近了李非,又问,“李将军是从何得知这一消息的?”
李非愣了一愣,秦孝直的那种神情分明就是在怀疑他。
“昨夜睿王有一队人马闯进了城外守营,他们……他们将我擒了去……,秦将军,睿王军队就在十几里外,不知道何时攻来,我们应当速速备战!”
“李非!”秦孝直大声道,“我倒要问你,既然睿王将你擒去,为何你现在又好好的站在这儿?我说你根本就是他派进城的奸细,想要里应外合,谋夺雍城!”他言之凿凿,语声铿锵,似乎已将李非定罪。
“你莫血口喷人!”李非额上青筋顿现,脸色涨得通红,他一身赤胆忠心,怎容人这般污蔑?
“来人,将他拿下!”秦孝直手一挥,左右屏风后涌出两队卫兵,手执刀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李非擒了下来。
“秦孝直,你待怎样?”他虽四肢被死死按住,但仍在不断挣扎,大敌当前,秦孝直居然不信他,还趁此机会用这莫须有的罪名想要置他死地。
“李非,你是不是勾结睿王我自会禀报侯爷,由他定夺。众将士,先将他押下大牢!”
“谁敢辱我?”李非一声震吼,左右胆寒,心中都是一颤。他用尽全身力气,如同一头发怒的豹子,“啊”的一声挣开了束缚。
那凛冽的豪气,令人围在四周,却不敢上前。
“拿住他!”秦孝直在一旁喝道。
李非常常自居自己是平江侯世家老将,军功卓著,就拿这些资本来压着秦孝直,令他胸口压着一股闷气。
今日,正是翦除他势力的大好机会,秦孝直无论如何也要抓住。
听到号令,军士何敢不从?虽心内畏惧李非的气势,却也仍要上前。
纠缠之间,只听“撕拉”一声,李非身上的那件青灰长袍被撕开了一道大口子,夹里中一张暗黄
的羊皮纸飘落了下来。
“雍城驻防图……”秦孝直将那张掉落在他脚边的纸拾了起来,冷冷地盯着李非,将纸呈到他的面前。
“你还有何话好说?你将图缝在衣内,难道不是想私带出去交给睿王?”
李非也傻了眼,他怎么也想不到在这件睿王亲手给他披上的衣服内竟藏着如此玄机。
其实这张图不过是司马晋根据自己的所知和一些猜测判断所画,虽然粗看与真图大致相同,但若是细看,其中还是有不少纰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