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张铁嘴生无可恋的表情,满眼恨意和不甘,一步步向李县令走来,李县令慌了。
捏紧的拳头手心直冒冷汗,心想这厮嘴要没有个把拦,说出不该说的话,大庭广众之下,他该怎么收场。
于是催促衙役快快用刑,好把张铁嘴打得说不上话。
“给本官重重的打,捂住嘴打!”
几个衙役上来抓住张铁嘴,要把他强行按倒。
人在危难时刻,潜能和力量都会挥到极致,张铁嘴一甩身,近前的两个衙役被他扫倒。
赶上来的一个衙役伸手刚捂上他的嘴,咔嚓一声脆响,张铁嘴把人的手指硬咬下来一截,那衙役痛得抱着手又跳又叫。
张铁嘴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要真被人再按住,他就无法开口了,于是大喊道。
“狗县令,老子为你做了多少脏事,没得到你半分护佑,还不定期搜刮我钱财,你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忘恩负义的东西!”
“老子今天就要把你的丑事说出来,老子犯的这点事算什么,你他妈的犯的才是大事,老子活不成了,也不让你好活……”
这时又上来几个衙役将他放倒,张铁嘴跟他们扭打成一片,爬起身就想翻过大案桌。
一直不言的师爷这时递了个眼神,李县令的忠心死党李肆趁乱抽出了刀。
捆绑结实的展结见他们要玩阴的,杀人灭口。
腾地而起,用肩头把接近张铁嘴的李肆顶飞,随后一个鲤鱼打挺起身,想要把同样死党的张山制服。
哪知张山动作更快,在展结顶飞李肆之际,他的刀同时出鞘划破了张铁嘴的喉咙。
张铁嘴双手捂住喉咙,鲜血从指缝喷射而出,喷洒在跪着的几个土匪一头一脸,他们抹着鲜血,呱呱大叫。
张铁嘴眼睛睁得老大,嘴张了张,想要竭力说出话来,话没说上,却涌出几口浓血。
他踉踉跄跄走了几步,一头栽倒在几个土匪面前,土匪们喊着娘亲连滚带爬的远离。
嘴张了几下,一阵抽搐,张铁嘴咽气了,死不瞑目。
这一切来得太过忽然,除了武艺高强的展结有警觉性第一时间现不妙,佟冰和卫将军等在场的人都未料到会是这个结果。
张山将刀入鞘,望着展结会心得意的笑。
展结怒火中烧,一个冲刺腾起,膝盖重重顶在张山胸口,力量之大,张山倒飞出七八米远。
卫将军的部下都是些骁勇善战的兵,反应极快,闪身让出一条道来,让张山在空中自由飞翔。
“砰”!
后背着地,他挣扎还想站起身来,胸口闷,一口气喘不上,昏了过去。
展结不装了,运气用力,拇指粗的绳子梆梆响,断成无数截,崩出粉尘绕身,断绳弹出数米远。
看得在场的人惊掉了下巴,卫将军点了点头,欣赏有加。
提起地上装死的李肆,展结没好气的问道。
“为何要杀人?”
李肆一脸无辜,看向李县令回答。
“没看到他已经疯了吗?他要对大人不利,难道眼睁睁看着大人被他伤了!”
“这不是你们杀人的理由?”
“展捕头你也看到了,这人疯起来力大无穷,几个人都按压不住,不采取非常手段,伤了大人,我们都有罪过!”
面对李肆强词夺理,展结就要扇他几耳光,李县令说话了。
“展捕头不要做得太过分了,本官当时吓坏了,要不是张山李肆反应快出手,我恐怕现在都缺胳膊少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