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命的事,怎么也能弄成这样?
王寡妇脸色苦,却也没多说什么,再次敲起文王鼓,唱着请神调,请胡三姑现身。
看到他后,胡三姑又是一阵叽里咕噜。
王寡妇解释道:“仙家让你将昨晚的事细述一番。”
“还有,你身上带的什么法器,凶煞之气过盛,让仙家很不舒服,稍微离远点,切莫靠近红圈。”
李衍点了点头,退后几步,将昨晚的事讲述了一番,又取出三枚铜钱,询问来历。
那女童伸长脖子一瞧,眼中有些惊疑,气急败坏甩着拂尘,示意他再远点,随后才叽里咕噜说个不停。
王寡妇则在一旁边听边翻译。
“仙家说,那冷坛猖兵嗜血狡诈,来头绝不简单。”
“还有,你家是否得罪了什么人?”
李衍微愣,“什么意思?”
王寡妇解释道:“花钱是很重要的一种法器,各個法脉教派,甚至朝廷,都会花大力气进行炼制。”
“你手中花钱来头不小,可曾听过杨易?”
李衍点头,“当然,杀神的名头如雷贯耳。”
前朝大兴年间,金帐汗国入侵,占据半壁江山,与大兴南北对峙,百年征战,死伤无数,更是涌现出不少武道宗师。
杨易,便是其中一。
其擅用双刀,已逆反先天,成就宗师境界。
甚至有民间传闻,对方已脱世俗,体悟真道,摸到大宗师的境界,成为那个时代的武林巅峰。
其留下的两仪六合刀法,至今还有不少人习练。
当然,更出名的还是其杀神称号。
他是大兴朝的将军,曾率孤军进入草原,杀得血流成河,晚年又率军镇压冀州叛乱,连屠三城。
在民间传说中,简直是恶神般存在。
胡三姑叽里咕噜,王寡妇也继续说道:“民间传说多有失真,一些事,只有玄门中人才知道。”
“那杨易虽是宗师,但也不足以力压群雄,于是便请了憋宝人四处查探,找到一天地灵宝,又耗费不少人力,锻造祭炼,弄出一对魔刀,神鬼辟易。”
“其当时与太玄正教合作,打散了金帐狼国草原萨满一脉,才为后来的江山一统打下基础。”
“但这魔刀极凶,杨易晚年也受其影响,嗜血残暴。在其死后,大兴朝便将魔刀融化,铸就一百零八枚符咒花钱,又于泰山神庙香火供奉,消弭魔气。”
“此钱名叫三才镇魔钱,背面刻日月星,正面除去杨易画像,还刻了咒文:天清地宁、杀鬼灭精、斩妖驱邪、急急如律令。”
李衍听罢心中一喜,“这么说,是件好宝贝?”
“当然是好东西。”
王寡妇听着胡三姑所说,解释道:“此符咒钱虽不是上品,但只要凑够日月星三才,便可镇邪杀精。”
“但藏在镇宅匾额中,却是种恶毒手段!”
“那匾额,乃是朝廷赐给有功之人,即便要放置花钱,也多是赐福安宅一类,还要香火供奉开光。”
“但三才镇魔钱是以魔刀炼制,凶煞之气镇邪,藏在匾额中,以香火之气掩饰,就好似绵里藏针,三柄凶刃悬于门头,算是种高明的压胜法。”
“如果没猜错,你家必人丁稀薄,自你爷爷之后,三代气运受累,皆有横死之象,直至血脉断绝!”
“什么?!”
李衍听罢,一脸难以置信。
这种关乎气运,玄之又玄的事,换在以前,他肯定不信,但这些天的遭遇,已让他知道,这个世界存在着玄妙力量。
胡三姑所说的,一点儿也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