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愿:“………………………………”
一排点点点,由此可知,甘医生有多无语。
洛川程的黄口,真是……无所不在。
甘愿淡定地不去理会,每次她稍微浪一波,都会被洛川程完虐,然后用实践证明猥琐发育有多重要。
哪怕她学医,但飙起车来哪里飙得过洛川程这老司机。
哪怕她是运动员出身,但拼体力哪里拼得过洛川程这大老爷们。
唯独智力,能完虐,但那又怎样,爱情这玩意儿最不讲究的就是个智商,它纯粹靠荷尔蒙和彼此之间的化学反应。
选择猥琐发育的甘愿不吱声了,乖乖去盥洗室刷牙洗脸了。
给电动牙刷挤上牙膏,突然扫到漱口杯里的备用牙刷,然后就想到,这根新开的牙刷是洛川程的,昨晚她用完洛川程肯定又装了自己地刷了牙。
至于为什么要刷牙,咳咳咳,不可描述。
她只好把牙膏冲掉,换上自己的牙刷刷了起来。
她有“防火防盗防二程”的习惯,所以就连刷牙洗脸也是反锁了门的,不曾想,洛川程竟然来敲门了。
他病着,她虽然和他各种玩笑开着,但多少还是有些担心和心疼的,便一边刷牙,一边把盥洗室的门给人打开了。
某个裸男夹着个体温计进来了。
裸男人高马大一个人就占据了大半边的空间,出租屋狭小的卫生间,瞬间变得转个身都艰难。
甘愿刷着牙,就没开口问洛川程什么事,她以为他会说的。
但实际上,他没说,但是他是来上厕所的。
只见他掀开了马桶盖,然后开始……放水。
甘愿口腔里的电动牙刷还在“嗡嗡嗡”震动着,伴随着某人放水的声音,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声响。
场面极静,甘愿整个人在原地石化如雕塑。
呆若木鸡都没她呆。
我操了,洛川程你丫的下限呢!
偏偏洛川程说不出的坦然自若,他尿完,非常淡定地捏着那物抖了抖,然后这才按了马桶的冲水按钮。
甘愿手中的电动牙刷已经停止了震动,但甘愿根本忘记去漱口了,只满脸懵逼地看着面前那人。
你丫光着身子在我面前晃悠就算了,你丫在我面前嘘嘘,你有想过我的观感吗?
洛川程显然没想过她的观感,或者想了,但是却觉得让甘愿儿看他嘘嘘那都不是事儿。
他洗了下手又把温度计拿出来看了一眼:“三十八度六,看来我病得不轻。”
甘愿:“……”
你丫的确病得不轻了,脑子都烧坏了。
洛川程把温度计搁在盥洗台上,他则从甘愿手里拿过电动牙刷,冲了冲,取下刷头,换上自己那根,挤了牙膏刷起牙来。
甘愿满脑子都是四个大字:鸠占鹊巢。
她无与伦比地确定,那些独属于自己的私密空间正在被这个男人疾速侵占着,而且他侵占得如此自然而然、顺理成章又不讲道理。
除了惊讶一番,便也只能……认栽。
因为,是你主动让他进来的。
进到你的心里,撒下爱情的种子,然后……荒烟蔓草般生长。
看着他在你心上耀武扬威,你都会觉得,他……如此可爱。
洛川程见甘愿呆立在原地老半天,连口都没漱,本来想说点什么的,但满嘴泡沫,不宜开口,于是他非常淡定地凑过头去,在甘愿脸上啄了一口。
刷牙刷出的泡沫瞬间糊了甘愿半脸。
甘愿看着镜子里自己沾了不少泡沫的脸颊,鼓着腮帮子,觉得旁边那个奔三老男人幼稚到炸了。
可她明显也非常幼稚,因为她定定地看了洛川程几秒钟,也跟着凑过头,在洛川程脸上亲了一口,蹭了他不少泡沫。
洛川程被糊了泡沫,立马糊回来,又亲了甘愿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