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猛地扯回青时,倾身吻住了她。
只是这吻毫无章法,还带着愠怒,啃咬的青时唇欲滴血。
这样恶狠狠咬人的架势,吓的她急急推他,心中又是惊恐又是压抑着的愤怒。
他疯了,可不能把她带疯。
这样的推拒反而引来更强大的压制,就像海浪翻潮,冲上来带走一切,青时就被席卷的只剩里衣。
他压她在软毯上,青时倒下时后腰又撞到那个软凳的边角,还是先前磕碰到的位置,她忍不住呜咽着喊痛。
贺今舟终于停下咬她的唇,冷冷道“你且去瞧瞧中堂谁有你娇气?不是风寒就是。。。”
青时吃痛到眼角有沁出些泪珠儿,被贺今舟冷言冷语堵住后话,她最终闭嘴,不再呼痛。
贺今舟却破天荒再未有旁的动作,将她扶起坐好,憋着火气不耐道“哪里痛?”
这女人是个难服软的性子,他或许比任何人都清楚,大手扶向她胸口的那道疤痕。
“可是这儿?”
贺今舟问道,怀疑的视线落在她脸上,以为她拿乔装弱。
这伤在两年前就治好了,只是留了在胸口刀不长不短的疤痕,在盈白的身子上显的格外的触目惊心。
青时喃喃道“不是这儿。”
贺今舟大手伸过去将她翻了个身,掀开里衣。
青时轻轻挣扎,他不耐地啧一声,她就不敢再动。
后腰处确实有一块斑驳的乌青,他瞥见软凳的边角,往马车外喊了声“京樵,拿金创药来。”
京樵只道是身上未带,旁正有家药铺夜里还开着门,他去店内拿了回来。
华子夜饶州之事做的圆满,王奎给他赏赐了不少银钱。
他正要来药铺给母亲买些补身子的参药,碰见贺府的马车停在公道旁。
京樵与他擦身而过,拿着小瓷瓶递给马车上的人。
华子夜转过头看去,就见车帘下伸出一只手来接过去。
一看就是女子的手,修长似水葱,腕间没有任何饰物。
他忽觉有几分熟悉之感,忙摇了摇头,下意识地要摸了摸自己手袖中的玉佩,空无一物。
那可是父亲留给他的遗物!华子夜心中一惊,再使劲掏找,还是不见。
他仔细回忆着,好似自饶州回来他就再没有见过了!
很快他就联想到一个人身上,自言自语道“可恶!我都说了我不会过河拆桥!”
再抬眼,贺府的马车已走远了。
马车内点了灯,青时接过金创药,先恭敬跟贺今舟道“谢主子。”
她将药握在手里未有动作,只盼着马车快些,回府再做处理。
贺今舟见她僵着不动,皱眉道“要我帮你?”
青时心里啐一声,只好侧过身自顾自往后腰处擦涂。
贺今舟面露不耐,将那瓷瓶抢了过去,手扶上她后腰,将软黄的药膏涂在乌黑的淤青上,还伴随着搓磨。
这力道可不小,痛的青时咬住银牙,却不敢呼声。
终于等他涂抹好,她转过身去将金创药收好,正要跟贺今舟道谢,却撞进他凛冽的目光里,她忽然明白他即刻为她上药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