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脚刚迈进去,身后的人喊她。
“时筠。”
回过头看向贺睢,他却又摇了摇头:“没事,你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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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因为从小一起长大,想着小时候一起斗鸡、玩奥特曼卡片的同伴居然来给自己喜帖是一件有些百感交集的事情。
是感慨时光匆匆,还是敬佩冲向婚姻坟墓的勇士,这情绪魏枞应也说不清楚究竟是哪一种。
看着手里的红色炸弹,日期是五月初。
凑上五一假期。
魏枞应有点懵,来来回回看着喜帖上的名字,没有错。
上面就是蒋栩扬的名字。
上树掏鸟的人现在要当新郎结婚了。
林枋比魏枞应先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回过神之后现旁边还盯着喜帖看的人,林枋踢了踢他的鞋子:“得了吧,别看了。再怎么看他都是要结婚了,他问了谁愿意当伴郎。”
“出钱可以,出力不干。”魏枞应将喜帖合上,随手往茶几上一丢。
他们都不乐意,最后这个光荣的任务交给了向邵远。
以前林枋从来没有想过结婚的事情,总觉得那些事情距离自己还太遥远,现在蒋栩扬一结婚,就跟以前读书的时候一直觉得期末考试复习留给自己的时间还早,结果一看准考证上的时间,就一个晚上了。
不过只要魏枞应和向邵远坚持住,他也还能保持潇洒的心。向邵远这个人不靠谱,可能随时倒戈。还是魏枞应看起来靠谱,谁结婚都能想象,就魏枞应结婚跟天方夜谭一样。“我结婚怎么就天方夜谭了?”魏枞应问。
林枋:“得了吧,我就感觉你和时筠靠谱点,但是你看看你现在,我和你说这些都是现世报。你把好好一姑娘伤害成那样,你会被月老惩罚的。”
向邵远刚到,一进包厢就得知了自己突然被选举成为蒋栩扬婚礼的伴郎。在魏枞应和林枋旁边坐下了,环顾了一圈没看见蒋栩扬:“又迟到了?”
林枋哼了一声:“二十四孝好男人,在家里陪老婆。”
向邵远骂了句脏话:“那他妈谁给我安排的伴郎的职位?”
魏枞应笑:“民主选举,我们所有人都投了否定票,就你没来没投票,你弃权,所以最后是你。”
“我他妈上次遇见这么无赖的行为还是以前读书的时候,学校投票问有没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向邵远坐定后,看着包厢里那边已经开始的牌桌,“两个坐在这里侃大山?不过去耍两把?”
林枋从茶几上拿了包烟,翻来翻去没找到打火机,问他们借了个火,吐了一小口烟圈后,打趣:“喏,我在这里批评渣男呢。”
“怎么说?”向邵远半路截胡了魏枞应的打火机,给自己把烟点上,“说出来,我们大家一起谴责。”
林枋抽着烟,带着笑意瞥着旁边的魏枞应:“还能什么事情,时筠还记得吧?人姑娘找了个新男友,长得贼像阿枞。要我说,我如果出车祸遇见一个女的能在我受伤的时候不离不弃,等到我康复了才离开,我他妈双脚一落地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找她,然后带她去民政局登记。”
向邵远知道后半段时筠照顾魏枞应这件事,但是不知道时筠找了个像魏枞应的男朋友。听着匪夷所思,又觉得这姑娘真能啊。
“阿枞,你他妈是把人伤得有多深啊?”
又开始了千夫所指的谴责批|斗环节。
魏枞应从向邵远手里拿走了自己的打火机,靠在沙椅背上,手将旁边的抱枕摆弄成自己手搭着舒服形状之后,踢了林枋一脚:“行啊,我他妈明天开个车过来撞你。你的爱情计划我先帮你完成第一步。”
出车祸然后遇见一个女的照顾自己。
第一步出车祸,他可以帮他视实现。
“滚蛋。”林枋躲,魏枞应脚踢在了茶几上。
话题在时筠这里开了之后,他们有点刹不住车了,聊她漂亮、聊她体贴……
一个个堪比传销组织一样在对魏枞应进行洗脑。
惭愧的种子慢慢在魏枞应心脏上面扎下了根,他好像是挺对不起时筠的。
当时的那些田字萍怎么说也是她的心意,自己应该留下来的。应该早点告诉她自己去洵川是去比赛的,自己不是专业的心理医生,傻不拉几地以为带她多看看就能改变她因为车祸造成的心理阴影……
听着林枋和向邵远你一句我一句,魏枞应提前回家了。
将客厅里的灯打开,魏枞应看见了自己靠墙的书架,想到了时筠每次都看的诗集,他随手拿下来两本,随手翻开了几页,看见了自己以前阅读的痕迹。
魏枞应随手拿了一本书走去了厨房,打开冰箱门,他从里面拿了一听啤酒,关上冰箱门,冰箱门上的显示屏来了起来。
他看见了手写在显示屏备忘录上面的医嘱。
全部都是他生病修养时候医生说的那些,这些字不属于魏枞应,也不属于那个护工。
只有一个答案。
而那个答案早就已经离开了他身边。
魏枞应三两口将一听啤酒喝掉了大半,拿着诗集躺在沙上,一诗,他随意的翻着,各种名人诗人对爱情的描写。
相似又迥然不同。
在各异的字眼形容中,好像爱情都是积极向上的,它们能拯救一个人。
这种的说法在魏枞应看来都太夸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