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植终于领悟了曹操和阿父、邢颙、刘桢等人对其的良苦用心,痛改前非,全方位改造自己。
在巩固自己基本盆的同时,马不停蹄的行动起来,日夜拜会、笼络重要的文臣武将。
他的形象和风评生了翻天覆地的根本变化,形势朝着有利于他的方向展。
紧接着,阿父跟曹植、丁仪三人秘密会面,制定了相关的措施。
在询证后不久,霸府。
曹操独自一人,在西曹椽丁仪的陪同下,正兴致勃勃地在翻看征询的回复书信。
此时,丁仪随手拿出一份奏章,念出声来。
“虎贲中郎将、侍中桓阶奏上魏王千岁千千岁,五官中郎将、副丞相丕德优齿长,宜为储副,公规密谏,前后恳至。”
“今副丞相仁冠群子,名昭海内,仁圣达节,天下莫不闻;而大王甫以植而问臣,臣诚惑之。”
丁仪一边故意把声音变得高亢、威严、不容置疑,一边对曹操察言观色。
当他看到曹操脸色不善时,谄媚道:“魏王,桓阶对才华横溢的子建视而不见,却不遗余力大力吹捧子桓,太过偏心偏激,显然居心叵测,意图挑起他们兄弟的争斗。其心可诛,不可不防。”
曹操气恼地把奏章扔在地上,怒骂道:“桓阶桓伯绪这老东西,通篇强调子桓道德品行及其长子身份,实在是迂腐之言。”
在昏黄的烛光下,丁仪的独目射出异样的光芒,削瘦的脸上掠过一丝得意之色。
丁仪又抽取一卷书信,语调诚恳,抑扬顿挫,念了起来。
“王之嗣者,国之大事。立贤立德,社稷之幸。魏王雄才伟略,高瞻远瞩,以铁腕热血扫灭群雄,必将开拓前无古人之圣朝,岂能等同于一般庸帝。子建聪明仁孝,才华盖世,深得魏王真传,体察民间疾苦,如能嗣位,必是一代仁君,能将圣朝扬光大。愿殿下深察之。邢颙拜上。”
“什么?这是邢颙所书?!”
曹操本来昏昏欲睡,一听就顿时兴奋起来,一跃而起,一把抢过丁仪手中书信。
“得邢子昂认可子建,孤心安也!“
他两眼出兴奋莫名的光,一字一句看得十分仔细,不断的颔点头,满脸的兴奋之色。
“以庶代宗,先世戒也。陈群、吴质、司马懿联奏。”
丁仪极力控制住内心的激动,又阴阳怪气的读另外一份奏折。
“魏王殿下,听说陈群、吴质、司马懿和子桓,听说号称四友。”
丁仪冷不丁的补充了一句。
“拉帮结派,竟然还联名回复,他们究竟想干什么?”
曹操脸上泛起了阴鸷之色,有点恼怒道。
“近者袁绍以嫡庶不分,覆宗灭国。废立大事,非所以问!悔之晚矣!望魏王深察之。”
“魏王,这封书简更加离谱,竟然是更多人联名。”
丁仪脸色大变,出了十分恐怖的惊叫之声。
“何人如此大胆?!”
曹操被吓了一跳,刚才的兴奋不翼而飞,换来了脸如沉水,喝问道。
“辛毗、杜袭、赵俨、卫臻、高柔、严象、郗虑、枣祗、华歆、王朗共十名大臣。”
丁仪一字一顿读了出来。
“。。。。。。。”曹操脸色变得难看。
“魏王,这些全都是颍川士族!”
丁仪十分夸张的惊叫起来,脸色煞白,手中竹简“砰”的一声掉在地上。
好像在拿一根被烧红的铁棒一样。
“你这么怕颍川士族?”
曹操鄙夷的看了丁仪一眼,捡起了竹简,凝视着一个个名震天下的名字。
“臣冒死进谏魏王。”
丁仪突然五体投地,屁股撅得老高,像个癞蛤蟆一样,跪在地上。
“正礼何故如此!有话就说,起来吧。”曹操一脸狐疑,问道。
“魏王恕我无罪,臣才敢起来。”丁仪颤抖着声音,答道。
“恕汝无罪,起来吧。”曹操没好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