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京淮站在原地蹭了蹭鼻端,看着时屿气呼呼的背影,耳畔旁边低垂的两只兔耳因为动作一颤一颤的。
平时那么清冷一人,偶尔露出这么羞愤又蛮不讲理的一面,可爱的紧。
段京淮感觉跟寻到宝藏似的,心翻来覆去地跳着。
嗯,他老婆是全世界最可爱最乖的漂亮兔子。
时屿一路走到了别墅小区,段京淮就在他身后紧跟着,他依稀能听到段京淮跟在他身后的脚步声。
皮鞋踩在雪地里的滋滋作响。
不上来牵他,也不说回酒店。
他要干嘛?
时屿舔了舔唇,懒得再揣摩段京淮的心思,转身走到别墅门口。
段京淮也跟着上来,长腿三两步,站到他身后。
时屿从袖口里伸出指尖来输入密码,刚摁下三个数字,脑海中忽然有什么东西唰的闪过,手指蓦然顿住。
他眉心微微动了动,唇微翕。
之前段京淮进了他的别墅,说明,他已经知道门口的密码了。
时屿背脊僵了一瞬,男人就站在他的身后,呼吸间的灼热和凛t冽的气势都令人难以忽视。
段京淮见他不动,左手懒洋洋地伸过去,攥过他的指尖捏在掌心里,用右手将剩余的密码补全。
“滴”的一声,门开了。
时屿掀着眼帘看他。
段京淮拉着他走进门,拉过门把手来,厚重的铁门将风雪尽数挡在外面。
他淡扯着嘴角将耳罩扯下,放到鞋架上,又倏地蹲下身,帮时屿解开球鞋的鞋带。
时屿低垂着眼,暖橘色的灯光落在段京淮的顶,罩上了一层说不出的温柔,他将鞋带解开脱下之后,又帮他套上拖鞋。
时屿提着呼吸,心湖像是被什么东西砸中,搅乱了一池静谧的春水。
颀长的身形站起来,遮住了身后昏黄的灯光,段京淮嘴角噙着慵懒的笑意,脸部轮廓在光影的勾勒下立体又深邃。
时屿攥着冰凉的手指,问道:“你为什么不问我?”
他伸出指尖勾下他的耳罩,桃花眼微挑:“问你什么?”
“……”
冰箱贴,密码,还有烧的时候说的那些话。
长久的沉默,玄关处的感应灯灭了下来。
段京淮低低的笑了下,漆黑的眸在黑暗中亮的惊人,他贴在他的耳畔沉重的喘息着,热浪喷薄在他的耳廓:“你想现在告诉我吗?”
“……不想。”他如实的摇摇头。
“所以,没关系。”他说,“我可以慢慢等,等到你什么时候愿意接受我,告诉我为止。”
流转的眼波颤了颤,时屿直勾勾地盯着他,像是要窥探他的内心。
段京淮慵懒地低垂着眼,狭长的眼尾轻佻又多情,手却帮时屿解着羽绒服的拉链。
两人离得近,时屿眸间染上了一些柔软,他伸出指尖揪紧段京淮大衣袖间的布料,脖颈前倾了些,昂着头将一个很轻很轻的吻印在了他的侧脸上。
怎么办,现在好像是他交付吐露的真心更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