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没再解释,让池州也系上安全带,启动了车子。
等驶出别墅区,韦京年问池州:“还和之前那个女朋友谈着呢?”
“哪个?”
“记得是个模特,黑色短。”
池州似乎在脑海中检索人物,“哦”了一声,“早分了。”
“分了啊。”韦京年单手扶着方向盘,语气听不出太多情绪:“这一年你可没少谈朋友,就我知道的得四五个了吧。”
“我已经没这心思了。”池州侧头看他,纳闷道:“好端端地问我这个干嘛?”
“我不像你感情经历丰富,所以有个问题想请教一下小少爷。”
虽然池州打心眼里瞧不起这个暴户,但不得不承认在人前他确实比自己强那么一点点。
没想到有一天竟然来问他问题,池州来了兴趣,歪过去身子,“你说吧,我听着呢。”
“不管是恋人或者合法夫妻,甚至暧昧对象,你觉得维系两人感情最重要的是什么?”
池州认真想了下,坦然道:“金钱。”
“你倒是实诚。”韦京年有些无奈,“不过这话也没错,但还有更重要的。”
“什么?”
他看向前方的黑夜,唇角笑意渐微,低声说:“是信任。”
池州没想到他说出这么个老掉牙的词,不禁“啧”了一声,问为什么。
“信任就像被切开的苹果,仅仅放置空气里十分钟,便可氧化变色。一旦蔓延,再也阻止不了。”
池州没听懂,“你说人话。”
韦京年轻笑,然后笑意渐淡:“所以我和宁哥不一样。”
车驶入隧道,光线逐渐消失,黑暗里衬得他声音愈低沉,“我从不信人。”
韦京年眼底渐深,脑海里闪过宁嘉青失血过多的虚弱模样。
一张偶然得到的旧照揭开的陈年往事,就能让两人生出嫌隙,更别说再严重的事情。
或许换做旁人还有解释的余地,只因那人是闻珏。
。。。。。。还有那个6。
韦京年微微眯眼,他的手虽够不到检察署,但适当给点警告,让对方不痛快的能力还是有的。
隧道不长,很快驶出。前方红灯,车缓缓停下。
韦京年才现池州一直看着自己,黑夜里有些褪色的红,此刻显得愈粉红起来。
他侧过头,好整以暇地问:“看我做什么?”
其实刚才韦京年说话神神叨叨,云里雾里,池州一句话没听懂。
除了那句“我从不信人。”
虽说池州平日里待韦京年不如宁嘉青亲切,但认识这么多年也默认把他当朋友了。
他指着自己,难以置信地问:“你也不信我?”
韦京年面上稍愣,脱口而出:“你不一样。”
个死暴户还瞧不起人,池州气道:“哪不一样?我家比你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