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尋馬上回絕:「不用。」
「你這麼去,被打的肯定是你。」
齊尋:「我不是去打架的。」
「那你去幹嘛?」管嘉明呼出一口氣,「講道理?我雖然不知道你們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但是你應該比我清楚,你講的道理,那人會聽嗎?」
如果那個人不是週遊爾,齊尋可能會說出反駁管嘉明的話。
可他一時半會兒說不出口,因為週遊爾跟自己不對付這一點,管嘉明這個旁人都能看出來。
齊尋沒有再回答他。
重振作後,再度起身,徑直往週遊爾的方向走。
他步履不穩,尤其還背著一個碩大的相機包,一起身肩膀就沉了下來。
管嘉明嘆了口氣,起身走到齊尋身邊,順手拿走他的相機包,自己背著。
齊尋不明所以地看向他,他咧咧嘴,輕嗤,「包我幫你背著。」
雖不懂管嘉明突如其來的善意,但齊尋還是禮貌地說了一句:「……謝謝。」
*
週遊爾此刻正站在一家燒烤攤前,手裡抓著幾串烤五花肉,大快朵頤地吃著。
他餘光瞟到來人,心裡一頓,略顯心虛地把烤串塞回包裝紙里,再把相機兜在跟前。
幾乎是一瞬間,他猛然意識到自己不用做得這麼虛情假意,於是把碰在開機鍵上的手又移開了。
「王珂呢?」週遊爾先發制人地說著,見齊尋滿臉病容,又問道:「你們拍完了?」
「你拍了嗎?」
「我當然拍了。」週遊爾隨意地抹抹手,相機開機給齊尋,「這些都是上午對歌的鏡頭,還有一些小攤製作餐食的特寫。」
齊尋沒有跟他計較自己先前出逃的事情,週遊爾暗想,如果齊尋按下不表,那麼自己也索性不提及。
可是在齊尋看過他的素材之後,這件事就有了另一種走向。
週遊爾拍是拍了,但是質量非常奇怪。且不說那些走馬觀花式的特寫鏡頭,連固定的近景和遠景,他的光圈和感光度都調整得十分不當,五個鏡頭,有四個不穩,要麼開頭就散了焦點,要麼中途就縮了焦距。
在齊尋這裡,最低的標準就是把畫面拍穩、拍平。
事實上,這都不算作最低的標準,全世界攝製的標準基本都是這一項,如果做不到,那麼相當於白干。
週遊爾的拍攝質量讓齊尋難以評價。
齊尋還沒說話,週遊爾見到他斂起來的眉宇,十分不爽,質問道:「你什麼表情啊?」
「這些就是你上午拍的麼?」
「要不然呢。」
齊尋把相機還回去,「有很多地方不太符合。」
週遊爾皺眉,「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