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主人态度的转变,上一秒还将头贴在地上,只将屁股撅高,转着圈卖可怜的胖虎立马从地上爬起来,跟在郝樊和苏羽的身后,大摇大摆的朝屋内走去。
苏羽的妈妈吴美玉在农村也有一套房子,她喜欢在院里种些花花草草,而王丽华则爱养些小动物,鸡鸭狗兔,都散养在屋后的院子里。
“小羽,外面冷,快去屋里坐,妈知道你们要回来,特地将炕烧的滚烫。”
“妈,我想先去喂兔子。”苏羽不急着进屋。他现在穿这么多,屋里热肯定要脱掉一部分,到时候若想出门又得重新穿,还不如趁着没脱将想干的事先干了。
“喂兔子是吧?行啊!樊子,你带小羽去吧。”王美华朝郝樊招招手。
“好嘞,妈。”男人拉起自家媳妇的手,推开一扇咯吱作响的木门,来到他家后院。
在这里,鸡鸭都是散养的,唯有兔子养在用砖沏的矮房子里。
“大宝,你站这等一下,哥去拿几个白菜帮子过来。”北方人都有这个传统,会在过冬前,拉一车白菜囤在厢屋里。
“好,哥,那你快点啊!”说实话,苏羽心头有点虚。
那一窝鸡见到有人来,还以为是来喂它们饲料的,接二连三从鸡窝里溜达出来,虽然知道它们的杀伤力并不大,可苏羽对这种尖嘴的生物有种莫名的恐惧感。
“放心吧,哥三分钟后就回来。”郝樊说完就冲了出去,而在他离开后,一只鸡迈着老干部似的步伐,优哉游哉朝苏羽所在的方向缓缓逼近。
“你……你别过来啊!”苏羽不想招惹它,窝囊的朝一旁挪动脚跟。
但那只鸡性格比较凶,似看出来苏羽害怕它,非但没远离,还扑腾两下翅膀,飞到苏羽脚边。
苏羽被吓坏了,尖叫一声朝旁边跑去:“你滚开,离我远点。”
或许是苏羽突然间的移动,又或许是他发出的声音,导致鸡受惊后凶性大发,扑腾着翅膀飞起来,抬腿就往苏羽身上踹。
苏羽人都吓傻了,下意识背过身子,双手抱头,蹲进墙角里。
郝樊拎着白菜帮子回来时,看到就是这样一幕,自家媳妇没出息的面朝墙壁缩成一团,被只鸡一脚又一脚踹在后背上,米白的羽绒服上留下脏兮兮的脚爪印。
“大宝,没事吧?”男人扔掉手里的白菜,三步并做两步的冲上前,弯腰一把抄住鸡脖子,把它拎到半空中。
“妈的,提溜个二五脑袋,你还来个小飞踹,谁给你的胆子敢动他?”郝樊掐着鸡脖子用力甩两下,没好气的将它丢出去,随即抬腿跟踢毽子一样把它踹飞了:“敬酒不吃你吃料酒,养不熟你我还煮不熟你吗?今天这把我让你落实到胃。”
骂完鸡,男人忙把自家媳妇扶起来,见苏羽吓得瑟瑟发抖,郝樊分外无奈:“你这么大个人,咋还能被个小鸡子给吓成这熊样?你揍我时候的本事呢?”
“哥……。”苏羽惊魂未定,抬手紧紧抓住男人的臂弯,瞳孔剧颤:“它的嘴巴好尖,我害怕。”
“别怕了,有哥在,哥给你出气,它敢欺负大宝,等着吧,今天晚上就炖了它,给你补补身子。”
“嗯!”苏羽狠狠点头,小肚鸡肠的记仇道:“拿它炖蘑菇,多放点花椒。”
“好,都听大宝的。”郝樊笑了笑,宠溺的揉一把自家媳妇的嘟蛋子,只是这隔着秋裤毛裤棉裤羽绒裤,手感跟以往只穿条短裤比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
男人惋惜的缩回手,从地上重新拎起白菜帮子塞到苏羽手心里,他护着自家媳妇朝旁边的矮房子走去:“走吧,咱喂兔子去,唉呀妈,你是不知道这玩意有多能生?妈最开始就买了一公一母两只,结果一个月生一窝,一窝十几只,再这样下去,得单独给它们买块地皮,盖新房子住了。”
房门打开,数不清的兔子从草窝里窜出来,围在你脚边,眼巴巴的瞅着你手里的白菜帮子。
有黑的,白的,灰的,花的,耳朵又长又软,毛茸茸的一团,能把人萌化。
苏羽蹲在地上,将手里的白菜帮子递到小兔子嘴边,乐此不疲的观看它们蠕动着三瓣嘴,将白菜帮子啃咬出一个又一个豁口。
喂完兔子,苏羽跟男人一起回了屋,家里开着地暖,热乎的不得了。
他们回房里,脱掉里三层外三层的束缚,最后走出门时,身上只留了件红毛衣跟花棉裤。
北方人的身高普遍要比南方人出挑一些,连郝樊他妈王丽华的身高都不输给苏羽,因此家里的炕也砌的特别高。
苏羽用双手把住炕沿,脚丫子在地上用力蹬踹好几下,尝试好几下都没能蹦上去。
郝樊端着零食走进来,就见自家媳妇背对着他,跟个猴似的,撅着个大腚上蹿下跳。
男人把糖炒栗子和烤地瓜放到炕边的案桌上,空出手来后,对自家媳妇的嘟蛋子“啪啪”狂甩两下。
“大宝,干啥呢?你这是要给咱爸妈表演个绝活吗??
“哎呀,你别烦我,我刚才差点就要跳上去了!”
“你瞧,哥之前说啥来着,就你这两条小棒子腿,别说跳高跳远了,你连上炕都费劲。”说完,男人直接伸手托住自家媳妇的屁股,略一用力,就把苏羽给怼了上去。
可算上来了,苏羽跪着爬行到案桌前,直起身子捞一个烤红薯,拨掉外皮后,毫不客气就往嘴里塞。
“哥,我还要吃糖炒栗子,你给我剥。”苏羽使唤人习惯了,几乎是张嘴就来。
“哥知道,你等会滴,咱妈还备了几样零食,等我都端进来后再伺候你。”男人说完又推门出去了,没一会儿又端回来几样小零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