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亭……清寒喃呢。
当日,万般无奈压迫之下,他绝望地喝下九王子所赐毒酒。那毒液入侵身体,他疼痛过后迅速没了意识,再次睁开眼,是红药在军帐中照顾于他。
“公子可算醒了。”红药正给他换下额头的帕子。
他只觉自己身体滚烫,体内像是有一股热气四处乱窜,控制不住的难受。
“我不是中毒了么?”
“这……”红药顿下手中的动作,“廓克尔武士率人将你救出,红药四处寻求,终于从族里找到解药。”
他回想着当日,九王子的决心,心下迟疑。
“公子可有觉得哪还难受?若是……”
“若是什么?”
“红药不敢说。”
他并未追问,几日后,廓克尔传姜王旨令:清寒驱逐九王子有功,朝中需要这样有胆有识的文官,令其恢复职位,即刻回城。
临走时,应红药自己请求,他像廓克尔要了她跟在身边。
当他再回到清秋府时,看着一切摆设依旧,甚至院内那一方清净的荷塘,他微微颦眉。
“红药,可知道莲亭去了哪?”他朝荷塘里望了望,“就是当日在马前拦我的女子。”
“红药不知,”她盯着面前的荷塘,想着当日莲亭的话,“公子可是挂念她?”
“罢了,我与她人妖殊途,还是别有牵连的好。”他转
身回房,荷塘里波光泛起,红药极目瞧去,隐在莲花下的红白小鱼不停地颤抖。
“你不是说,不会再出现在他面前了么?”红药攥紧衣裙,面色复杂。
随后的日子,红药几乎代替了莲亭之前所做的一切,而她代替不了的是,清寒最初的温暖。
七月的灿阳下,清寒一身单衣发丝随风微起,他或是品茗,或是描画,时常坐在荷塘边就是一天,也忘了吃饭。
入夜,清寒的房中突然传来痛苦的呻吟,声音愈来愈大,红药慌忙进屋,看见他在床上痛苦地翻滚,走近一瞧发现他面容出现溃烂,胳膊、手臂、甚至身背都有星点的溃烂,清寒捂住自己的双眼,惨叫连连。
“好痛!我的眼睛好痛,像有火在烧。”他捂住眼睛的手不小心触碰到脸上。
“啊!我的脸。”他感觉自己手上粘黏。
“公子,公子”红药慌乱地叫着,抓住他不停挥舞的手,“别摸了,都……都是血啊!”
“我怎么了,我到底怎么了……”他不停地哀呼。
“公子,红药不该瞒你的。”她哭声不断。
清寒抓着她的手不放,“你瞒了我什么。”
“是,是莲亭姑娘。当日你中毒,红药救了你,莲亭姑娘找到军帐中要带走昏迷不醒的你,红药知她身份担心你有危难,就阻止了她,谁知她当即发怒,说妖受嫌弃你也该同她一样,就对你施了什么妖术。红药害怕,没敢告诉你,但发
现她还在公子的身边,昨日寻了个道人,他给了我一道灵符可以逼出妖物,我将灵符丢于荷塘中……啊!你!”红药话说一半,突然指着房门突然闯进的人尖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