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三啸在外面听的分明,此事至此已清晰明朗,接下来这位吕祖显圣就该提条件了。这件事的背后之人是程晓东,这王八蛋图谋米寡妇非止一日,里边的神汉能提什么条件不想可知。此刻米寡妇多半已经中了某种迷幻精神的药物,对这神汉的话深信不疑言听计从。忽又想到之前在林中所遇那人,联系此时此景,不禁心中一动,难不成这件事跟虎啸村闹鬼一事是有关联的?如果屋子里的神汉便是那林中人,此刻单凭我一个,纵然闯进去多半也不是此人对手,看来若想把她们母女平安救出来,还需想个稳妥的办法才行。
屋子里再响起神汉假传吕纯阳的声音:“这女子,我见你姿容绝色天下少有,我游历八方千百载未见几人能及得上,有道是息精息气养精神,精养丹田气养身。有人学得这般术,便是长生不死人。我意欲与你结下一段仙凡道侣之缘,你若肯依从,我便救你女儿,若不肯,此事罢休,我这便去了。”
吕纯阳有诗中豪兴,不逊太白之风。屋内神汉假传其意时出口成章,玄门道祖的妙语信手拈来,如无一定的修行底蕴绝难做到,看来果真是个道行深湛的通灵神汉。就算不是那林中人,也非当下的许三啸能对付的。只听米寡妇挣扎迟疑了片刻后终于说道:“万事遵从上仙法旨便是。”那神汉假传吕祖之意道:“既如此,你现在便去隔壁房间,褪去衣衫候着,待我施法之后便去会你,切记,不得留下寸缕!”
许三啸听到此处,虽早已知道是这么回事,仍忍不住在心中大骂,这狗日的,还真他妈是这么回事!旧日在江湖中养成的果决狠辣的性子犯了,哪里还按捺的住?手上扣住一小包须弥净火粉,脑子一转,又在院子里摸了一把土,再回到门前,抬起腿来,当的一脚踢门而入!
许三啸一头冲进室内,屋内情形一目了然。只见一条大汉站在屋子当中,精赤着上身,肌肉虬结身躯强壮,通身画满了鬼画符,面若黑锅底,重眉大眼,狮鼻海口,面上无须,绝非昨晚所见的林中人。又见榻上躺着米花儿,那只长面罗汉猫团坐在她身边,人和猫都似不清醒的样子。
大敌当前,许三啸不敢稍有犹豫,呼喝一声,扬起右手叫道:“看老子的须弥净火!”
那大汉吃了一惊,眼见烟尘袭来,吓得颜色更变,慌忙闪避。跳到一边才发现根本没有什么须弥净火,只是一团土面子。大汉勃然大怒,待要还击。许三啸屏住呼吸跳过去,左手无声无息的将真正的须弥净火粉丢了过去。大汉只道还是假的,稍稍迟愣了片刻。许三啸不再理会此人,而是迅速来到榻边,将米花儿抱起,扛在肩头,顺手抄起罗汉猫,以最快的速度奔出屋子。刚到院子里,便听见身后大汉的惨嚎声,须弥净火粉入口鼻,白磷遇氧气燃起明火引发大汉身体自燃,顷刻间七孔喷出白色炙热火焰。
许三啸回到屋内,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一条活生生的大汉已经消失不见,地上只余青灰烟垢。暗道一声侥幸!时间紧迫,许三啸用笤扫将这团青灰匆匆扫进灶膛,快步来到隔壁房间,毫无心理准备的往榻上一看,登时便傻了眼
榻上的女人一丝不挂,许三啸只看一眼便仿佛时光定格在这瞬间。
此情此景终身不会忘!
怎生个美法?书者按:亭亭冷艳比梨花儿,皎洁晶莹若冰魄。香雪铸成真色相,不施脂粉自天然。
许三啸看的痴了,几乎忘了身在险地。
她静静地躺在那里,眼神迷离,红唇微张,乱发随风轻轻飘动。她的面容娇艳如花,肌肤如冰雪般细腻,胸部丰满而匀称,洁白无瑕的肌肤宛如新婚的娇羞女子。小腹平坦光滑,泛着玉石般的光泽,
许三啸惊讶地发现,这位女子竟然是无心女!根据九鼎篇中的描述,他确认了她的体质正是九鼎道体之一的无心女。如此珍稀的天然九鼎之一,竟然就在他身边。这也难怪她如此妖艳迷人。
此刻,许三啸无暇多想。他轻轻将无心女从榻上抱起,迅速为她穿上外衣。当他们走出房间时,米花儿已经苏醒,眼中露出迷茫的神色。看到许三啸后,她脸上露出喜悦的表情。然而,当她注意到许三啸怀中的无心女时,不禁惊呼一声:“许三啸哥哥,我妈妈怎么了?”
许三啸一边朝着镇外走去,一边解释道:“现在没时间详细解释,你们两个都被人下了药。别担心,你妈妈一会儿就会醒过来。”
在回山的路上,无心女羞涩地从许三啸手中接过内衣裤,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她坐在那里,感觉浑身不自在,无论如何都无法安静下来。许三啸心不在焉开着车,忽然心生感慨,米大山,果然好体魄!
从未想过一个女人只凭身体之美便能令人如此动心,九鼎篇中说道,无心女是天生红颜祸水,必克夫的命,看来果然有根有据有道理。试问谁娶了长成那个样子的女人会忍心任她空置?想起吕祖警世偈语: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凡夫。虽然不见人头落,暗里教君骨髓枯。这等女子也只有精通房中秘术的左道中人才能消受。米大山将这狐狸精娶进门来,硬是生活了十年,生养了三个女儿,端的是好体魄!
米花儿困了,抱着罗汉猫睡着了。米寡妇抬起素手爱怜的轻抚过她额头上几丝乱发。叹道:“你都看见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我能理解你所做的。”许三啸收摄心神说道。
米寡妇解开两个扣子,试着在不脱衣服的情况下将内衣穿上,道:“我不能拿着这东西回去,米条儿见了,我没法解释。”
许三啸见她弄了几下都失败了,想说我帮你,话到嘴边又吞回去,变成了:“你为她们姐妹付出的已够多,她是最懂你的,一定会理解你。”
米寡妇淡然一笑,“许三啸,还记得我对你的评价吗?”
“哪一句?你评价我大概不止一次了吧,夸过我经营有道,也贬过我不是个好男人。”
“自然是说你不是好男人那次。”
米寡妇着实费了些手脚才将内衣穿上,但身后的扣子无论如何也系不上,红着脸道:“许三啸,帮个忙。”
许三啸转过去伸手要去帮忙,不料被米寡妇狠狠白了一眼,道:“谁跟你说这件事了,我是让你帮个忙,不要把这件事告诉米条儿,不然我这个当妈的真没脸见她了。”
许三啸悻悻然抽回手,暗骂了一句,狐狸精。笑道:“我误会了。”
米花儿睡的正香,米寡妇自已实在搞不定背后的扣子,忽然转身背对着许三啸,“帮个忙。”许三啸不确定她的意图,迟疑着没动。米寡妇道:“许三娃子,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该不该看的你全看过了,还差系个扣子吗?”
许三啸停车到路边,郑而重之的帮着米寡妇把衣扣系上。
车继续前行。
沉默了一会儿,许三啸道:“原来你本名叫苏玉娜。”
米寡妇瞥了许三啸一眼,“能否向我保证,永远别再提这个名字?”
这句话的背后一定有一段伤心入骨的往事。许三啸善解人意的:“你不喜欢我就不叫。”
虎啸村已在望,米寡妇忽然道:“许三啸,别忘了,你和米条儿的关系,我是你什么人不必我提醒你吧?”
许三啸转过身正视着这张绝美的容颜,轻轻叹道:“放心,我很清楚。”
下午三点钟,许三啸家。
米条儿被剥成只小白羊,惊喜娇羞又期待的看着许三啸哥。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吗?
他温情地抚摸着她的脸颊,指尖轻轻擦过她眼角的泪珠,声音里充满了柔和与安抚:“别对我心生怨恨,在这风雨飘摇的时刻,我只能选择如此行事。”
许三啸之所以有此断言,原因在于他正在修炼一种名为“采元阴”的秘术。米条儿虽然修炼的是玄门养生术,但火候尚未达到下中品的境界,这意味着她当前的修炼程度尚不能实现真正的阴阳互换,仅仅能做到交配而无法真正融合双方的元气。幸运的是,米条儿因长期修炼已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她的元阴气相较一般少女要充沛得多。
许三啸因情势所迫,不得不提前与米条儿结合。他的目的在于借助米条儿纯净的处子元阴之气,通过阴阳交感的修炼方式,去感悟人体内的七轮三脉所蕴含的自然造化之力,期望能够借此突破自身的修炼瓶颈,达到下上品的境界。通过这样的修炼,他期望能够滋养真元,深入骨髓,使自已的精神气质更加凝练,从而达到更高的修行层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