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探一臉彆扭,「我現在看見長著那根東西的男人就噁心。」
男人小沈:「……不看也行,只要你確定沒流血。」
周子探:「沒有。」
沈亭州給周子探拿了一個消炎的軟膏,「洗完澡抹一點。」
周子探接過藥膏,惡狠狠道:「要是讓我知道昨晚那人是誰,我弄死他!」
居然不知道是誰,喝這麼醉嗎?
沈亭州欲言又止,最後只是說,「忌酒忌辣,最近飲食一定要以清淡為主。」
周子探羞恥心薄弱,跟沈亭州坦白之後,最後一點顧慮也沒了。
「沈醫生,你跟人做過嗎?」周子探大喇喇地問,「為什麼這麼不舒服?過去我交往的那些人,一直想我上他們,我覺得有點噁心,就沒有做過,幸虧沒有。」
沈亭州:「……沒有。」
周子探:「那你千萬別跟人做,我現在特別想吐。」
沈亭州想說「好」,又覺得不對,「……我還是扶你去床上再休息一會兒吧。」
周子探摁著腰艱難站起來,煩躁道:「怎麼感覺那東西還在,脹脹的。」
貼心小沈不再貼心,閉口不言將周子探扶到床上。
垃圾桶里只裝著保險套的包裝盒,竟然還是兩個盒子,難怪周子探這麼不舒服!
等周子探睡著了,沈亭州才離開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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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酒店出來,沈亭州去了一趟李牧野家。
昨天晚上李牧野打電話,讓過去教他一套按摩手法,給李敬崇按摩腿。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沈亭州始終感覺他家的氣氛不太好,教完李牧野,找了一個藉口就離開了。
剛走出來,許殉打電話問他什麼時候回來。
沈亭州看了一眼腕錶,「大概還有三十分鐘就能到家。」
許殉「嗯」了一聲,囑咐:「路上小心。」
掛了電話,沈亭州調轉方向駛出這片富人區。
因為昨晚的驚魂時刻,導致沈亭州對小區車庫略微有些陰影,但現在是大白天,就算真有人跟蹤他,也不至於白天動手。
這麼一想,沈亭州放下心,推開車門走下來。
沒走幾步,前方緩步走過來一個人,沈亭州忍不住笑了,難得開玩笑,「怕我找不到家,過來接我?」
許殉的表情本來是輕鬆的,忽然神色一肅,幾步越過沈亭州,朝他後方跑去。
沈亭州一頭霧水地轉頭,就見許殉從一輛黑車側面揪出一個身穿黑衣,頭戴棒球帽,黑口罩的男人。
許殉掐住男人的後頸,猛地朝車玻璃砸去,力道之大,震得那輛車晃了晃,車子發出尖銳的報警聲。
沈亭州反應過來,跑過去,摁住了許殉的手。
許殉似乎認定這人圖謀不軌,拎著男人一下一下地砸。
黑衣男人磕了一腦袋血,鮮紅粘稠的液體滴滴答答往領口灌,臉模糊不清,辨不出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