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殉侮辱人很有一套,「你比其他人最大的優勢,不是能做出這坨難吃的東西,僅僅只是不會在菜上留下頭髮。」
營養師:……
復健師第一天來這兒工作,為了給他留一個好印象,說了不少鼓舞勵志的心靈雞湯。
許殉冷冷道:「我是瘸子,不是傻子。」
復健師:……
許殉見誰懟誰,導致身邊的工作人員戰戰兢兢,越是這樣越容易出錯,然後……被他陰陽怪氣。
饒是內核穩定的沈亭州,在這種高壓的環境下都會犯一些小錯。
每到這個時候,許殉都會幽幽地問,「你真是醫學院畢業的?」
沈亭州:嚶。
如果再犯,哪怕只是不小心撞了一下他打點滴的架子,許殉都會來一句,「你們獸醫的錄取分數線是多少?」
沈亭州:……
沈亭州也是有脾氣的,當即回道:「58o。」
許殉看了過來,「你記錯了吧?」
沈亭州一時沒反應過來,「嗯?」
許殉:「28o才像你能考上的分數。」
那天回去後,沈亭州半夜驚醒了一回。
這小王八蛋!
他高中在考場大殺四方時,許殉還在啃高一的書本呢。
但沈亭州也只能在床上扭成蛆,畢竟這小兔崽子是他的甲方。
現在小兔崽子變成許先生,剪短了頭髮,也收斂了脾氣,完全看不出過去的影子。
許殉似乎睡著了,沈亭州停下擦拭的動作,拉過被子替他蓋上。
抬手摸了摸許殉的額頭。
還是燙的。
沈亭州嘆了一聲,正要抽回手,許殉不舒服似的擰了一下眉,拽過沈亭州的手重搭到自己的額頭。
沈亭州不知道他是睡著了,還是醒著,一時沒敢動。
許殉闔著眼睛,頭髮凌亂鋪散,高眉弓薄嘴唇,任誰看了都會道一聲好皮相。
但沈亭州只想笑,因為陷在柔軟被褥里的許殉,好像在月子裡的貓。
雖然體型很龐大,不過那種感覺很像。
以前的許殉可沒這麼討喜,嘴巴特別毒。
沈亭州保持這個姿勢兩三分鐘,還是沒忍住擼了一把許殉的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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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吃飯時,許殉的燒已經退下來,但人還是沒有精神。
吃了幾口,他就把碗筷放下了。
沈亭州側頭看去,「怎麼了,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