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沈亭州開車去了傅芸芸家。
周六日沒事的情況下,他都會來小姑家吃飯。
沈亭州父母在南極科學站工作,一年到頭只能視頻見面,養他的重任就落到小姑沈知韻身上。
在沈亭州眼裡,沈知韻比父母更像父母。
飯桌上,母女又因為日常拌了幾句嘴,傅芸芸飯吃到一半就氣呼呼回了自己房間。
沈亭州讀書時沒讓沈知韻操過心,現在為這個小女兒頭疼不已。
她揉著眉心說,「她要是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
沈亭州笑起來,「姑,你肯定是對我有濾鏡,我高中組過樂隊,高三那年都不願意把樂隊解散,你忘了?」
沈知韻啞然一秒,又嘴硬,「那你也回回考第一。」
沈亭州指指腦袋,無奈道:「沒辦法,咱們沈家基因好,芸芸的聰明伶俐都是遺產我們家的,那點調皮……嗯,是我姑父不好。」
沈知韻被逗笑了,認同道:「你姑父是油嘴滑舌。」
油嘴滑舌的姑父在異國他鄉出差,沒想到被妻子跟喜歡的外甥背刺了。
哄好沈知韻,沈亭州去看傅芸芸。
傅芸芸似乎知道他會過來,悶悶地說,「門沒鎖。」
沈亭州推開門,「還生氣呢?」
傅芸芸抱著公仔玩具哼哼兩聲,「我先說好,我本來就打算接下來好好學習,只是煩她老挑我的錯,還總誇你。」
察覺自己這番話會產生誤解,傅芸芸趕忙補了一句,「哥,我不是嫉妒你,只是不喜歡她那種說教,真的很煩。」
「理解理解。」沈亭州拉過椅子坐到傅芸芸床邊,「但發展地區要帶動貧窮地區,你多帶帶沈知韻同志嘛。」
「同志還是好同志,只是老一輩觀念很重,你要用你活潑奇的思想,感化她舊式腐朽的觀念,最後讓她成為我們的中堅力量。」
傅芸芸的臉再也繃不起來,笑罵:「你走開啦。」
「好好,我走,」沈亭州作勢要走。
傅芸芸拉了一下他,「好啦,我錯了,一會兒我去給她道歉。」
沈亭州抬手摁到傅芸芸腦袋上,「懂事,獎勵你一個摸頭殺。」
傅芸芸切了一聲。
「對了。」沈亭州擔心傅芸芸會在這個特殊時期分心,忍不住打聽,「那封情書……」
秦漾喜歡傅芸芸始終是埋在地下的雷。
傅芸芸大咧咧說,「是誤會,壓根不是什麼情書,那是秦姐給我開的玩笑。信是秦姐寫的,她覺得我很可愛,想跟我交朋友。誰知道秦漾發什麼瘋,看到那信就把我拉了出去。」
沈亭州委婉地問,「那你對秦漾什麼感覺?」
「那隻蠢豬!要不是看在他是秦姐弟弟的面子上,我就……」
傅芸芸暴力地往公仔肚皮上用力一錘,眼中滿是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