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礼梨看着毫不留情和拼尽全力的两人,大喊一声。
两人终于停下手,各自站到一边。
今天真是出门应该看看黄历的,不,来到上清以后出门就该看黄历,不然怎么次次碰到许冽,真是晦气。
礼梨准备去山上算一卦,算了,想起止松那个怪和尚,还是不算了。
不过经此一事,礼梨倒是又对许冽的武功有了新的认识。
崇桦的功夫说来还是不错的,在许冽手上却是一点便宜都讨不到。
就是不知许冽到底保留了几分力量。这个人,隐藏的深着呢!
“奉国将军当真是为国为民的好将军!既然将军刚才就在春露楼,为何眼睁睁看着刘贤侮辱崇桦!”
礼梨看着许冽见死不救很是生气,你不是喜欢崇桦吗,吃醋的时候倒是来劲了,男人果然都是无情的。
崇桦,崇桦,叫得可真亲!
许冽的低气压已经够震碎一侧的桌子。
寒剑寒刀出其安静地站在门外,低着脑袋大气不敢出,默默擦着冷汗。
许冽得知刘贤闹事,第一时间赶过来,本想关键时刻坑上镇南侯府一笔,顺便教训教训刘贤,也看看陈昊煜整天联系这些纨绔子弟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没想到计划都被礼梨给破坏了,现在她竟还来指责自己。
许冽气着气着也不知怎么了,忽然卸下一脸的冰冷,一点点靠近少女。
他俯视着少女气鼓鼓的娇脸,邪魅一笑:“我为何要救?”
对,他为何要救。崇桦若是连这点事情都办不好,留他也无用了。
“你!”礼梨气得指他的手都在哆嗦,那一刻她决定了,以后娇弱的崇桦就由她来护了!
事后得知想法的暗雨:刚才那位桦公子招招狠辣,除了那张小白脸,浑身上下哪里看得出娇弱了???
“更何况本将军当时闭目养神,何来眼睁睁?”许冽斜睨着英眸,看着那张气鼓鼓的脸,心中怒气顿时消散了大半,莫名其妙有些可爱。
还真是无耻!
礼梨为崇桦跟了这么一个负心汉感到悲哀,今儿个一定要为崇桦讨个公道!
礼梨不惧那双能冰死人的黑眸,挺起胸膛,高扬头颅:“你不救谁救,谁不知春露楼桦公子只见有缘人,你既然成为那有缘人就要珍惜。崇桦多好的男子,要样貌有样貌,要才华有才华,比外面那些自恃清高的读书人优秀的不知道多少!”
崇桦知道她对自己的评价高,真的这么流见耳朵里,还有些害羞,忘记身上的伤痛,直直地站在那,抿不住嘴角的笑意。
许冽强忍着一口气,松了松就要打出来的拳头,闭上眼睛尽量平息这份怒气。
可谁知身旁的少女喋喋不休,把崇桦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把自己骂得一无是处。
许冽睁开眼,看着因气愤脸红得像屁股的少女,听见他夸崇桦的词语,终于怒到极点:“那我为什么要救他!”
“你得姘头当然你救!”
……屋内一片沉默,屋顶刚办完事回来的暗风一个没忍住,吸了一口气。
礼梨赶紧捂住嘴,怎么把心里话说出来了,这让她以后怎么面对崇桦,她还要见怨离呢。
“额,那个,哎奉国将军别走啊,误会,口误!”
许冽沉着个脸甩了袖子就走了:“不可理喻,真是不可理喻!”
礼梨赶紧转头看向崇桦,许冽阴晴不定的,她已经习惯。
现在她关心的是崇桦,可不要因为这句话以后将自己拒之门外。
崇桦看着紧张的少女淡淡地笑了笑,温润之下尽是清雅:“无碍,今日怕是学不成琴了,礼梨不如先回府,改日再来。”
礼梨看了眼胳膊腰间都被划破的崇桦,点了点头:“嗯,今日不学了,我帮崇桦上药吧!”
崇桦的肌肤真的好白好嫩,感觉能掐出水的那种,一道道的伤口不仅没有难看之色,反倒多了几分血的妖媚。
崇桦看着对面咽口水的少女,拢了拢残破的衣角,唤来小厮为他上药。
“哈哈哈!你看人家那副生怕你把他吃了的样子,哈哈哈!”
礼梨灰溜溜走出春露楼的时候,暗雨绷不住敞开了大笑。
她狠狠瞪了一眼这个白眼狼:“枉我今天带你出来见世面!”
“哎,崇桦不会真的以为我觊觎他的肉体吧?虽然我也想看看,但主要是治伤呀,再说崇桦不是我琴艺师父吗,给徒儿看几眼也是应当的!”
暗雨一路笑着回到礼府,那真的是毫不掩饰地狂笑,顺便将礼梨色眯眯盯着人家,吓得人家残衣避体的故事,添油加醋地讲给暗风和府中暗卫侍卫们听。
整整一天,礼梨都听着府中大大小小直到深夜都没断过笑声,默默思念柔姑姑。
经过深刻反思,礼梨觉得一定是她长得温柔可爱,平日里待这些人太好了,以至于他们开始以下犯上了,改天一定敲打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