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抖,又有着乡音的柔软。
景辰感受着少女温软的身体依偎在了自己臂间,心间滚烫的犹如烙铁,灼得他呼吸困难
“我我不配的”
洛溦伸手去捂他的嘴,黑暗中找不准方向,指尖触到了他的嘴唇。
她忙收回手,一时羞窘难堪。
“我才不配。”
她垂着头,半晌,低低道
“我告诉过你,我一直用自己的血帮太史令解毒。你可知道,是怎么解的吗”
景辰摇头,“我不知。”
“其实,直接割我的血,喂给他,也是可以的。但那样的话,我就会失血太多,他毒还没抑下去,我可能就死了。所以冥默先生让郗隐想了个法子,利用药力催动手三阳经的血流度,再以铜管连接掌心劳宫穴,直接把我们身体里的血液置换一遍。”
说到这里,洛溦沉默住,过得片刻,方又才开口道
“那个催动血流度的药,需要需要从皮肤散入,所以”
她咬了咬嘴唇,“所以我们换血的时候,是不能穿衣服的。也不是完全不穿,就是就是”
她感觉自己的脑袋,已经埋得不能再低了
“反正就是,我已经不清白了,是人都会介意的,你也会介意的”
她的手,还握着景辰冰凉的手指,这一刻,却被他反手握了住,紧紧拢在掌心。
“你觉得我会介意这样的事吗且莫说治病救人,原就没什么好忌讳的,就算就算你与太史令曾有过什么,我也根本没有介意的资格。”
景辰的嗓音有些泛哑
“我只愿你能让我住进你心里,只愿你不要嫌弃我”
“我都说了不嫌弃了”
洛溦的话出了口,又意识到了这句话的言外之意,禁不住满面涨红,由着景辰握了自己的手,把脸埋低,额角轻靠在他肩头。
船下的水流,逐渐变得湍急起来。
黑船似乎在河面上调了个头,驶入了一条狭窄的河道,骤然迎上的一个浪头,将船身高高抛起、又跌下。
洛溦被颠得身形一晃,差点儿失了平衡。
景辰不再犹豫,伸出手臂,将她揽进了怀中。
每一次的波浪起伏,都将怀中的女孩朝他又一次地送近,每一次的靠近,都让他的心不停地颤抖。
他紧紧地拥住她,仿佛唯恐一松手,她便会如梦境般消失不见。
“绵绵别怕。”
他柔声道“我们一定能顺利逃出去的。”
“以后,你若不想去边远州府,我便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