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庆之回到家中,疲惫不堪的先去沐浴,富城抓住想去厨房的孙重楼,问道:“如何?”
孙重楼说道:“少爷赶走了黄三德,那些人都怕了,指东不敢打西。”
“我问你操练如何?”
“我不知道啊!”孙重楼不懂战阵,见富城怒,就说道:“不过我听有人在打赌,赌少爷今日练兵出丑。大多人下注少爷出丑。”
“后来呢?”富城心痒痒的追问。
孙重楼急着去厨房弄吃的,说道:“我不知道,不过,散的时候,我见大多人面色惨白。”
富城松手,孙重楼撒丫子就往厨房跑,他笑骂道:“小崽子,就知晓吃!”,那脸上的褶子都笑的挤在了一起。
“这个家啊!越兴盛了。”
叩叩叩!
有人敲门,仆役开门,没多久来禀告,“管家,是卢氏家主来了。”
卢伟?
富城一怔,赶紧去迎。
“长威伯呢?”
卢伟一点都不见外的打量着院子。
“伯爷在沐浴。”
蒋庆之的身子骨还弱,今日几乎是站了一整天,此刻浑身酸痛。
他躺在浴桶里昏昏欲睡,不知过了多久,觉得胸口痒,仿佛有什么在骚动。
他睁开眼睛。
一个侍女正俯身下来。
啪!
惨叫声中,孙重楼闻讯飞奔而来,一脚踹开房门,就见一个侍女捂着脸倒在一边,而自家少爷站在浴桶里,怒目而视。
“少爷!”
孙重楼手中拿着一条羊腿,下意识的进来挡在蒋庆之的身前,羊腿斜指着侍女,正是富城教的剑法。
仙人指路!
“拿下问话。”
澡是洗不成了,蒋庆之穿上衣裳,得知卢伟来访,便笑道:“此人倒是知机。”
等看到卢伟送的好马时,蒋庆之笑了,“听闻卢公爱马,从不肯割爱,今日怎地……”
“好马赠英雄,那些人哪配得上我的好马。”卢伟一句话让蒋庆之也难免心中愉悦。
蒋庆之摸摸马脖子,他正想着弄一匹好马,可好马这东西比后世的好车还难求。特别是在大明和塞外断绝通商的情况下,好马成了稀有物资。
“让厨房弄几个下酒菜。”蒋庆之吩咐道,见卢伟不拒绝,就知晓此人是有备而来。
宾主随后一番友好的交谈,卢伟绝口不提什么两家的交情,就只说了些京城权贵圈的有趣事儿。
别看这些八卦不起眼,仔细一琢磨,就能从中察觉到许多东西。
“……有人说太子做的太久,比自家等承袭爵位还绝望……”
这便是一条有用的信息,说明京城权贵圈不看好太子的未来。
嘉靖帝颇为长寿,按照历史轨迹走下去,就算是太子没事儿,父子二人之间怕是免不得一场暗斗。
毕竟,做几十年的太子,真的令人倍感煎熬。
随后摆席,卢伟有心示好,频频举杯。
微醺后,他问道:“记得长威伯十五了吧?”
蒋庆之点头,心想哥还是花骨朵,就要操心大明国祚,换在后世,不知令多少人惊讶。
“正是青春少年,令人艳羡。”卢伟笑吟吟的道:“不知长威伯对婚事可有打算?毕竟,偌大的伯府,该有个人管着了不是。”
卢伟看似不经意的看向蒋庆之,心想珊儿论相貌没问题,但有个让他纠结的事儿,女儿和蒋庆之同岁。
男大女小,这是惯例。
女人成熟早,加之男人喜颜色,若是同龄,等你三四十岁时,男人正当年,而女人却成了黄脸婆,夫妻之间的关系就会急转直下。
毕竟,相当一部分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货色不是。
卢伟腹诽着同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