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藏私房钱!”
“我知道你肯定会说,要是我没背着你偷偷藏私房钱的话,我怎么会有钱买那么贵的雪花膏。”
“你忘了吗?在镇上码头,我第一次下船的时候,可是提了一桶鲍鱼走的。”
“那桶鲍鱼的个头比较小,达不到四头鲍,只能卖九毛五一斤,重三十二斤七两,总共卖了三十一块一毛,我就拿了一块钱去买了雪花膏!”
林耀东非常清楚沈幼楚想要跟自己说什么,所以,不等沈幼楚开口询问,他就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说了出来。
说完,林耀东就把兜里买完雪花膏剩下的钱掏了出来,递给沈幼楚。
本来,他还想着偷偷藏个几毛钱,以后好买烟的,现在也不敢想、更不敢做了,先度过眼前这一关再说。
“我就说你哪来的钱买雪花膏,嗨,原来是我把你之前下船提走的那桶鲍鱼给忘了!”
之前在小木船上,看见林耀东跟周跃华掰扯,就连不值钱的狗脚螺都能卖一分五厘一斤,沈幼楚光顾着高兴跟打量做事的林耀东了,把林耀东之前下船还提走了一桶鲍鱼的事都给忘了。
现在,听见林耀东说的话,终于把这事给想起来的沈幼楚,连忙接过林耀东递过来的钱,数了起来。
来回数了三遍,确定林耀东递过来的钱,正好少了买雪花膏的那一块钱,还剩下三十块一毛。
见林耀东还算老实,这下,沈幼楚心里才舒服了不少。
只不过,即使如此,沈幼楚还是手里攥着钱,一边打量着林耀东的裤兜,一边说道:“那桶鲍鱼真的只卖了三十一块一毛?”
沈幼楚倒不是真的怀疑林耀东在这件事情上对她撒谎,她只是想趁机敲打一下林耀东而已。
刚才,林母走的时候,可是说了,让她盯着点林耀东,别让林耀东兜里有钱,别让林耀东乱花钱。
林母说的这番话,正合沈幼楚的心意。
毕竟,谁让林耀东兜里有钱,他是真的敢乱花呢!
“真的!”
“要是你不信,我们现在就回镇上找周老板当面对质去!”
见沈幼楚不相信自己,林耀东将两个裤兜翻出来,让沈幼楚看,自己裤兜里除了一包一毛找、一盒雪花膏以外,什么都没有。
然后,林耀东就从床上站了起来,伸出左手,握住沈幼楚的手腕,带着她往屋外走。
见状,沈幼楚连忙甩开了林耀东的手,白了他一眼,开口说道:“我又没说不信你,怎么还急眼了呢?”
沈幼楚也知道在这件事情上,自己理亏,于是,连忙转移起了话题,
“之前我们把双头鲍、三头鲍和狗脚螺卖给周老板,得了一百二十八块四毛五,现在又多了你这三十块一毛,”
“即使我之前在镇上买布料、雪花膏花了两块多,但是,你之前跟爸连续出海一个星期,还分了六十六块,咱们家现在也又有两百多块了。”
“算上之前卖黄脚立分两百多块,咱们家现在怎么都够钱买船,不用跟爸、妈借了!”
看着主动转移话题,说起家里存款的沈幼楚,林耀东心里忍不住有点得意。
沈幼楚这一关,他也平稳度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