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就这么了结了,我要出去几天。”
江耀宗说完就走。
老婆跟女儿给他惹了这么大的事,他可不敢在家多留。
万一那小贱人找他算账,他可受不了。
……
第二天一大早,流云村就热闹非凡。
赵家的人如期而至,敲锣打鼓地来迎娶新娘子,结果到了姜家大门口,现却是大门紧闭。
后来姜华氏把15两银子的彩礼,从墙头上扔了出来,说她家的孙女不嫁了。
赵跛子三兄弟当场就怒了。
咱兄弟仨为了娶个老婆,彩礼也给了,客也请了,酒席也准备了,就等把新娘子娶回家开枝散叶……结果你一句话就不嫁了?
还有天理吗?
还有王法吗?
“给老子砸!”
“今天要是不把人交出来,房子都给他拆了!”
赵家来迎亲的队伍,转眼化作一群豺狼虎豹,对着姜家的大门就是一通乱砸。
而姜家的其他人早就出去躲起来了,就剩姜华氏一个人在家里瑟瑟抖。
最后还是村正带着村里的男人,扛着锄头扁担赶了过来,仗着人多势众,勉强将事情压了下来。
经过长达两个时辰的讨价还价,姜家最后赔了赵家2o两银子,这事才算揭了过去。
在屋里被吓破了胆的姜华氏,忍着心痛赔了银子,而心里所有的怨恨,自然都转嫁到了姜思宁头上。
“小贱种,这事儿没完!”
而同样被吓破了胆的姜庆梅,对姜思宁也是好恨之入骨。
就因为那个小贱人,昨晚她被她爹一顿好打,还差点让她嫁给赵跛子那种畜生。
这笔账,她是无论如何也要找机会算清楚!
姜思宁坐在山头的窝棚前,跟姜言和芊芊人手一碗白米饭,吃着肥而不腻的回锅肉,乐滋滋地看着山下的闹剧。
大家不都说赵家的人挺狠的吗,怎么却是雷声大雨点小,闹腾了半天,连姜家的大门都没砸坏。
流云村村正也不讲武德,人多欺负人少。
而流云村的村民也很团结,就连李婶子、张婶子家,虽然平时看不惯姜家的所作所为,但遇到外村人过来闹事,还是跟着大家一起来了。
不然姜家这次,不死也得脱层皮。
可惜了可惜了。
姜思宁将一片有灯盏窝的肉放进嘴里,顺势扒拉了一口米饭。
话说这村正也是真帮着姜家,跟赵家的一应谈判都是他来的,而那姜老婆子从头到尾都躲在家里没有露头。
但在原身的记忆里,村正曹寅可没有这么热心。
又想到昨天姜华氏拽着他的衣袖,他竟然都没有一巴掌打开,再回忆一下啊姜思宁的思路就不由自主地开始跑偏了。
再回忆一下四舅姜轻舟的面相,一个大胆的想法很快在脑海中浮现。
难怪难怪。
原身前三个舅舅都是二百五,唯独四舅一枝独秀,年纪轻轻就考中了状元。
看来这种不一样,结出的果铁定也是不同的。
“大姐,那赵家的人不会来找你是事吧?”姜言有些担心地问。
“不知道。”姜思宁笑道,“他们最好别来。”
来了,那就别想回去。
她最喜欢凡事都争勇斗狠、用拳头解决问题的家伙,因为没脑子,对付起来也简单直接。
午饭吃完,热闹也看完了。
姜思宁查看了司辰安的状况。
用了两天多的灵泉水和现代消炎药,司辰安的体温降了下来,生命体征非常平稳,脉搏强而有力,右边小腿的肿胀也已经消退,手术条件基本算是达到了。
白天随时都可能会有人过来,手术用的东西,很多都不能被别人看见,于是姜思宁决定晚上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