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小聪子和我们就不是一路人。
我和辉子在对着日本动作片里面的尤物研究哪种做法会使高|潮来得更快更猛的时候,聪子一脸好学生的孙子样陪着她坐在大院门口三楼靠窗的阳台读书写字。
那次我抱着球看到院子里的长椅上坐着他俩,她两只手挽着他的胳膊,脸靠在他背后的一侧,睡得很熟,而聪子,低着头在一本敞开的册子上写着字。
可能听到我的脚步声,他抬头看我一眼,然后用手势说该去哪儿玩儿去哪儿玩,别把人弄醒了,我也用手势回他,一个人玩儿多没劲,一起去。
他皱着眉头,指指手中的书本,又指指她,比划着作业还没写完。
我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凑过去看了眼,因为吃惊心底想什么嘴上没留神就跑了出来:“你模仿她的字?!”
……
她靠在他背后的脸动了动,改为埋在他背后,蹭了两下抬起头,抓着他衣服在脸上擦了擦,就像刚睡醒的猫一样,折腾一番才能回到现实,聪子回头看她一眼,然后瞪了我一眼,她眯着眼睛哑着嗓子跟我打完招呼懒懒的问:“做完几套题了?”
“这一套快了。”
她说:“你以前写的挺快的。”
他无奈的回道:“小姐,你刚睡了半小时。”
……
晚上辉子喊我去他窝里说又有大片消遣的时候,我提议:“喊上聪子吧。”
辉子笑骂:“你能把他从千金家弄出来算你本事。”
我嗤笑:“这没穿衣服的总比穿衣服的更有诱惑力吧。”
辉子笑着说:“那得看是谁吧,对你我,当然是没穿衣服的更有意思。”
我那天很意兴阑珊,电视里女人的叫声再大也没了感觉。
记起我们高二那年,大院里新搬来一个同龄小子,对大院的微妙关系还没觉察,吵吵嚷嚷说看上文昭了。
那一伙包括聪子在内都听了个一清二楚,黎哲说:“你闹吧,不怕挨揍就继续吆喝。”
聪子却极为淡定的吃着玩着继续和大家闹着。
只是出门的时候,他在门口站定,冲那小子招了招手,我觉得不妙,黎哲刚“哎~”了声,那人已经不明所以的走到了他跟前,聪子一脚就踹人家小腹上了,那人连哼都没来得哼就沿着门外的石阶滚了下去,再抬头脸上都挂了彩,一脸的不明所以,聪子一步一步走下台阶,到了他跟前踢了踢他的腰,平静的说:“你还没听说吧,文昭是我的。”
我又想起她靠在聪子背后的那个侧脸,睡得极沉,而聪子,低头的瞬间,有什么撞进了我脑中,叫做嫉妒。
我和聪子升高三的那年暑假,她走了,连跟我们招呼也没打就去了乡下。
聪子肩上的伤还没好就离了家。
那件事情大院里人人都讳莫如深,我妈说:“黄家小子看着挺聪明的,净做傻事。”
聪子回来后一如既往的跟我们玩着闹着,甚至也加入了我们大片的分享队伍,像是什么都没变,像是那个叫文昭的丫头就没在我们之间存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