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这难闻的气味是哪来的?瓷器是不可能烧出味道来的!
连巩梦书都不禁皱起了眉头:怎么可能?难道这鼻烟壶不是瓷器制成?不然的话为何能被火烧焦?
张凡拿起抹布,沾上一点清水,就着窗外射进来的阳光,轻轻地擦拭鼻烟壶底部。
众人伸出了脖子,纷纷探头向前,想看个究竟。
张凡细细地擦拭着,一边擦拭,一边观察壶底的变化。
渐渐地,焦糊色被擦掉了,露出了瓷白的底色!
而在底色之上,有四个红色彩釉篆字:康熙官窑。
“哇!”
“康熙官窑!”
“果然有玄机!”
原来,这鼻烟壶底部被精心绘制上了一朵莲花,与其他部位的莲花一模一样,盖住了“康熙官窑”字样,然后,又用一层不知名的透明物质将莲花涂盖,便于冒充釉彩,以假乱真。
张凡用火一烧,透明物质被烧焦,然后用清水擦拭,将假莲花擦掉,露出了“康熙官窑”的本来面貌!
巩梦书激动万分,以手抚摸着鼻烟壶,不断地喃喃着:“康熙官窑,而且绝对是康熙官窑中的精品,看,你们看,这笔力,这线条,绝对是出自大师之手,只有宫廷贡品,才能达到这个艺术水准,难得,真是难得!这位先生,你真是有眼力!有眼力,后生可畏呀!”
“怪不得这小伙子五万不卖呢。”
“是呀,康熙官窑本就是清代鼻烟壶里最出色的,何况是精品里的精品呢,搁在我身上,我也不会五万出手!”
“这小伙子,神眼,竟然能看出那朵莲花是后画上去的!”
众人感叹不已,就好像自己捡了漏一样兴奋。
当然没有人会想到,张凡刚才是通过神识眼,视线穿透了莲花,看到了莲花下面覆盖着的“康熙官窑”字样。
庞老板铁青着脸,一言不发。
他双手扶着柜台,双腿发软,差点倒下去,用双手硬撑着不倒:
损失了一件清代珍品不说,还赔进去一大笔赌资。
五万,五万呐!
“庞老板,怎么样?认输了吧?”张凡一脸的讥讽,笑问。
庞老板一双鹰钩眼死死盯住张凡,久久地才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愿赌服输!”
“你这是口服心不服,呵呵,不过,这支票,我会马上去银行取出钱来的,以免你反悔。”张凡道。
庞老板明白,有巩梦书作保,谁敢毁约?
如果毁约,以巩梦书的巨大影响力,以后他姓庞的根本无法在古玩界混一天!
巩梦书见两人剑拔驽张,不愿把事情弄得太僵,有意转移视线,便道:“小伙子,如此精品鼻烟壶,你不想转让我也理解。不过,我确实打心里喜欢它,我出八万,怎么样?”
八万!
在场的都知道,即使是鼻烟壶精品,最高也没有超过八万的。
去年省拍卖会上,拍出一件明末崇祯年间鼻烟壶,也不过是七万封顶了。
“巩老太大方了!”
“没这个价位!”
“你懂个屁!人家巩老这是表示自己对传统文化的尊重!”
张凡对古玩本无心思,而且巩梦书又出了这么高的价,估计短期内再也没人出这个价位了。
“那就谢谢巩老了。”张凡点点头,谦恭地把鼻烟壶递到巩梦书手里。
“哗——”
周围响起一片掌声。
“真是物归识货者!”
一片议论声,大多是赞美和羡慕之声,只有庞老板一人狠狠地咬着下唇,脖子上青筋暴突,几乎要爆裂了!
张凡也不理他,与巩梦书信步走出古趣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