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措在贵和宫见到了蛇毒草,便一刻不敢耽搁,带着五儿急匆匆地赶到了端仪宫。
“夕秀人,我现了一个重要的事,我在贵和宫现了蛇毒草。”纳措见到玄司第一句话就直奔主题。
“贵和宫?那不是阮上德的地方?难道真的是他下的手?”玄司问道。
“这个我就不得知了,只是这蛇毒草是一条重要线索,我现了就立刻跑来告诉你,由你决定是否立刻告诉陛下。”纳措说道。
“才卿,你应该去告诉陛下的,第一事关重大,第二你也可以通过这件事给自己争一争啊,也不能总让阮上德踩着你啊。”玄司说。
纳措苦笑了一下,说道:“我是最不受宠的后妃,同时我也是最不需要恩宠的后妃,与其我去邀功献媚,倒不如让你去,我心里会更好受些。”
“好了,我不和你多说了,先回了。”纳措走后,玄司一脸得意,他对多福说:“你看,我说的没错吧,稍微对他好一些,他便倾囊相助。”
“主子聪明至极,如果将来大王统一了东洲,那主子便是最大的功臣。”多福也露出得意的笑容。
第二天。
“主子,夕秀人来了。”鸣瑞禀报道。
“让他进来吧。”慕鸿正喝着茶,听说玄司来了,又让鸣瑞备了一杯。
“臣妃给林才卿请安了。”玄司在慕鸿这里乖巧的很,因为他知道,能直接参与政事的后妃绝非等闲之辈,他绝不能将功劳都揽在自己身上。
“夕秀人不是在查映贵侍中毒之事,今日怎么想到上我这了。”慕鸿示意玄司坐下说。
“实不相瞒,臣妃今日就是为这事来的,昨日南宫才卿告知臣妃他在贵和宫里现了蛇毒草,臣妃想了一夜,觉得这件事有必要告诉才卿一声,毕竟臣妃有些事还是不如才卿想的周到。”玄司谦虚谨慎,他知道就算他冒然去找远星,远星还是会把慕鸿找来一起商议的,倒不如自己先来,争取落得个好印象。
“你倒是聪明,知道对什么人做什么事,不过我也告诉你,你我皆是这后宫之人,主要任务就是服侍陛下,最好别弄出什么幺蛾子。”慕鸿何其聪明,一眼就看穿了玄司的心思。
玄司听后一时竟接不上话,心想,这下真碰到对手了。
见玄司迟迟未语,慕鸿打破了沉默,说道:“言归正传,我把锦食居的总管秦禄抓起来了,那家伙嘴硬的很,死活不肯说是受谁指使,既然你今天说到贵和宫,那咱们就去那里会会阮凝良。”
“一切听林才卿便是。”玄司不敢多说,生怕再让慕鸿看穿点儿什么。
二人起身前往贵和宫,还未进宫门就听见里面传出了一阵阵女人的哀嚎声和求饶声。
玄司和慕鸿对视一下,急忙走了进去,只见宝儿躺在地上,浑身是血,阮凝良正对这宝儿大骂道:“好你个贱婢,你竟然背着我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若不是我现的早,你还不知道要害多少人。”
“阮上德何须生那么大的气,只是一个小宫女而已,能犯多大的错误。”慕鸿笑着说道。一旁的玄司默不作声,只是静静地观察着。
“林才卿和夕秀人来的正好,我正要去找你们二位呢,这小贱蹄子勾结内外,毒害映贵侍,昨日我现了她竟然在我宫中种蛇毒草,害人不说还想嫁祸于我,可见这贱婢心思是有多歹毒。”阮凝良气急败坏地说着。
“一个宫女而已,纵使有熊心豹胆也未必敢毒害宫中后妃,除非是受人指使。”玄司开口说道。
“夕秀人说的有理,既然这样,我们就把这小宫女带走,细细盘问,阮上德不会介意吧?”慕鸿看似在征求阮凝良的意见,其实就是在通知他,还未等到他回答,慕鸿就让人把宝儿带走了。
“多谢阮上德替我们分担此事,我定会在陛下面前替你美言几句。”慕鸿根本不把阮凝良放在眼里,阮凝良纵使不高兴也是敢怒不敢言。
“哦对了,这蛇毒草已是物证,为了上德的清白,近些日还是少走动为好,至于这人证,那就要看看小宫女怎么说了。”慕鸿微笑着,面上波澜不惊,可阮凝良心里已是七上八下。
终于把慕鸿他们熬走了,阮凝良如释重负的吐了口气,心有余悸地说道:“幸好我们昨日感觉到了纳措的不对劲儿,好端端地他一直盯着墙角做什么,后来我们才现忘了把蛇毒草全部拔掉,不然今天我就是张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是啊主子,你想想,昨日南宫才卿现了蛇毒草,今日林才卿和夕秀人就来到咱们贵和宫,除了南宫才卿,谁还能透露出去。”迎喜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