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出了有喷泉的小院子,就有二人抬的轿子来接她,她不想坐,觉得太麻烦人家了。
小太阳也不劝她,只说道:“那奴婢就带小姐瞧瞧王府全貌。”
这一句吓得叶敏急吼吼冲上轿撵,麻烦别人就麻烦别人吧,她不想走路给自己走死。
光这么一个给客人住的院子就这么大,摄政王府的全貌是什么样子的,她一点都不想知道!
可她还是没料到,有这轿撵在,还是走了半个时辰。
她到的时候,容安已经离开了,只剩她娘在那正襟危坐。
“女儿给母亲问安。”
即便知道白守月是因为蛊虫的控制,才会不与她亲近,她一时半会儿还是原谅不了。
她身上的伤都还没好透,就是要原谅对方,也得到伤好的那一天。
“你跟王爷究竟是什么关系?”白守月依旧是先前那副不信任叶敏的模样。
这质问的语气,跟往日咄咄逼人的感觉不差半分。
别说叶敏下意识皱眉,跟在她身边的小太阳都没了笑脸,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叶敏的神色。
“没什么关系。”叶敏实话实说道:“女儿将母亲交给乐侍卫,也只是赌一把。”
“母亲的身子若是好全了,咱们就回府去吧,想必您的心肝宝贝找您找的都快疯了。”
“阿敏,你这丫头真的很别扭。”白守月沉默半天,只说了这么一句。
可也就这么一句,就能让叶敏好半晌回不过神来,僵在原地怀疑自我。
她真的很别扭吗?
在母亲那里,别扭的定义究竟是什么呢?
她怀里的卖身契怎么办?
要大方的拿出来问母亲怎么解决吗?
母亲,真的会为她解答吗?
“小姐,您没事吧?”小太阳脸上写满了对叶敏的担忧。
只这一瞬,她便打定主意,这丫鬟她一定要带在身边!
说她容易被感动也好,这一瞬,她就是只想要以后都有人能关心她!
“母亲,我们回去吧。”
改变不了的人,她就不改变了,只要能做好她想做的事就成。
其他的,也不是她能干涉的。
“怎么会?”白守月面露不喜逼问道:“未出阁的丫头,正大光明地从摄政王府乘车离开?”
“你能驱使摄政王府的人为你办事?”
“是我这个当娘的不够关心你,还是你这丫头做事太隐蔽,娘居然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跟摄政王搭上了线。”
刚醒时看到坐在椅子上,趴在榻边守着她的女儿,她的确感动了好一会儿。
可摄政王的出现,将那一抹感动冲击得一分不剩。
她想过这个陌生的居所是任何地方,就是没想过会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居所。
“你是勾搭上二皇子和张大夫还不够?”
“为什么还要跟摄政王勾搭在一起?”
“你这样做,是不拿自己的名声当回事,还是想报复叶家,想要叶家的姑娘都嫁不出去?”
“你总是这样,做任何事只想考虑自己,一点都不为家里的兄弟姐妹着想,我都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生出你这样的女儿。”
“每每看到你做的这些荒唐事,我都后悔没把你掐死在襁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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