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勉轻咳一声,“对不起,我当时只是好奇,试一试,下次€€€€”
他话锋一转,“再说吧。”
谢如溪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在桌底下踩他的脚,狠狠用力,反而自己遭殃。
“嘶嘶嘶€€€€”他面色骤变,眉头蹙起。
顾勉没有反击抑或者做什么,只是由着他闹,见人忽然变了表情,大抵猜到几分缘由。
“等下我给你涂药吧。”他说,“昨晚帮你涂了一次,有点出血……抱歉,下次我会注意的。”
谢如溪脸红得烫,悄然埋下头,瓮声瓮气地说:“哦,好,都行。”
老天,你可别再“抱歉”了!
他心里埋怨,以后我叫你“顾抱歉”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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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谢如溪都过上了“水晶娃娃”般的生活。
顾勉就是那个二十四小时看护水晶娃娃、兢兢业业擦拭的职工人员。
像对待什么易碎的珍宝,时刻关注他的一举一动。
客观来讲,谢如溪觉得自己没这么脆弱,前两天确实有点糟糕,但后面逐渐恢复,走路什么的也不打颤。
但从主观感受而言,这种被人捧在手里的体验,着实美妙。
当然,并不是说,顾勉平时对自己很差,总是忽略他什么的。
€€€€顾勉这人,性格有时候怪直的,说话也好、做事也罢,总有让人哽住的神奇能力,完全是无差别“攻击”,够呛的。
现在嘛,谢如溪修剪花枝的手一顿,捏了捏根茎,微微的刺意从指腹传来。
他有些晃神,现在这种情况,实在有好有坏。
爱人体贴温柔,自然是好事一桩,但亲热时也这般……
谢如溪想到昨晚,自己朝顾勉讨个吻,黏糊糊凑上去时,对方点到即止,甚至连衣服也没扒开,手安安分分地落在腰间。
他亲得目眩神迷,腰软了大半,整个人情动不已,有点食髓知味,爱人却恪守分寸,宛如最守礼的绅士。
太恼人了!
谢如溪咬着嘴唇,剪刀使得越用劲儿,像把柔美秀丽的郁金香,当作某个不识风情的家伙,好出心里那口恶气。
“总不能又我自己开口吧。”他手背抵着脸颊,呢喃,“好丢脸……搞得我谷欠求不满一样……”
……
量至研究所,大门口。
顾勉在下阶梯,步伐不紧不慢,英俊的面容在落日的余晖下,增添几分璀璨的灼目感。
站在旁边的叶濯临笑容满面,语气激昂,“顾先生,您今天看了我们实验室的设备,总算没疑虑了吧?”
“我敢向您打赌,在a市所有的私人研究所里,唯有我们才能提供这样先进的仪器和设备,哪怕是……”
他略去一些话,“要知道,那边苦于某些原因,也未必能提供,我们没有关系,反而能……”
叶濯临含蓄一笑。
顾勉神色平静,点了点头,“嗯,我知道叶少的意思。”
叶濯临愈高兴,“那我们之后的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