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胤看了洛溦片刻,倏然转身,朝外唤道
“来人”
一名护卫走了进来。
萧元胤朝景辰抬了抬手指,“把他送去医官那里。”
洛溦忙抬头,“不用去医官那里,我可以”
“你可以什么
萧元胤打断她“本王麾下的军医皆是万里挑一,对付这种皮外伤比你在行百倍。”
扫了眼景辰,“莫不然,待会儿他脱衣缠绷带,还要让你一个闺阁女子伺候不成”
洛溦欲言又止。
景辰制止住她,“齐王殿下说得不错,还是让军医帮我处理吧。”
他撑着榻沿站起身,宽慰洛溦“殿下既了话,必是会有人照顾我的,别担心。”
洛溦起身跟到门口,注视着景辰由护卫扶着,转出了走廊尽头。
身后萧元胤的声音,带着极力克制的隐忍,冷冷传来
“你说要来豫阳办的私事,就是为了见这个姓景的”
乘船东行的路上,他不想过于窥探,没有逼问过她来豫阳的目的,心忖她总之一直在自己身边,无论要做什么,也都是在他眼皮子底下。
万不曾想到,一到豫阳,身边就凭空冒出来一个野男人
洛溦走回到榻边,低头收拾刚才用过的药具,一面犹豫着该怎么回答。
萧元胤跟了过去,“本王刚才问你话。”
洛溦无奈,“是,我是来见景辰的。”
她纠结半晌,想着这件事总归是要给个解释。
宋昀厚的差事是齐王额外照拂才拿到的,不能才上任就曝出私下安排人做买卖。景辰也有堪舆署的工作,不能被扣上擅离职守的罪名。相比之下,自己身上沾些污点,对齐王而言,就权当是笑话看看便是
她继续道“景辰现在不是在堪舆署吗堪舆署要时常出京绘制舆图,我知道他这次会来豫阳附近,所以我就来了。这事跟他没有关系,就是我想见他。这些话,我保证,一句假的都没有。”
洛溦抬起眼,脸色坦然。
萧元胤却觉得自己的心像是猛地被狠攥了下,随即热血冲上头顶。
“你跟他,有私情”
他一字一句,问得艰难。
洛溦脸色微赧,低了头,“我跟他有没有私情,对殿下而言并不重要。”
她要是真跟别人乱来,丢脸的也是她名义上的未婚夫沈逍,齐王合该高兴才对。
她将手里的药瓶盖好,调转话题“栖山教突然出现,我被关去豫阳县衙之前,还听他们说在攻打南阜关,殿下就不怕他们打进来”
萧元胤听到正事,竭力忍耐了一下情绪,撇开视线,抬手把手臂上的臂鞲用力推紧了些
“半个时辰前,南阜关被破,涌进来近万的江北灾民。”
豫阳县衙救完人,确认她已经安全,他便直接带着队伍又去了南阜关。
走到半途,斥候来报,说丑时古鹏带兵出城楼,竟在楼外被刺客暗袭所毙,余下兵将群龙无,着急后退回城。谁知开楼门时又遇伏击,已经开了一半的楼门失了防御,须臾之间,便成了成百上千流民涌入的决堤之口。
萧元胤赶到时,先前围在关外的流民已大部分入了城,但古怪的是,栖山教人却又都消失了。
看样子对方的目的,似乎只是打开关口、让流民北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