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青松!
那年月下,大雨滂沱。
在那所山間荒野中的破廟裡,那個渾身炙熱的小哥哥。
真的是你麼?
可是,難道你真的不認得本姑娘了麼?
想到這裡,顧玉倩一陣心煩。
看著那吊墜不停地晃來晃去,讓人難以靜心下來,顧玉倩索性閉上了眼。
半晌無語,屋子裡只有淡淡的呼吸聲。
就在許青松輕捏銀針,正要為顧玉倩落下最後一針時,房門處傳來一聲厲喝。
「住手,你在幹什麼?」
許青松側目望去,一個中年女人站在病房門口,手裡拎著一個價值不菲的手提包,渾身上下打理的珠光寶氣,但卻沒有一點兒貴婦人的氣質可言,處處充滿了俗氣二字。
中年女子的身旁,是一個二十多歲的西裝男,一副成功人士的樣子,手中捧著一束火紅的玫瑰花。
病床上趴著的顧玉倩側過頭來,看到來人,眼神中不經意間流露出一絲厭惡。
「表嬸,你別誤會,是我讓他幫我治病的。」
中年女人道:「治病?開什麼玩笑?看他的年紀怕是毛都沒長齊吧?而且他這身穿衣打扮像是醫生麼?胡鬧啊!」
「玉倩,你老實說,你是不是談朋友了?我告訴你,這可不能兒戲啊,現在這些年輕小伙子壞得很,他們一天到頭好吃懶做不想努力,絞盡腦汁的想著勾搭豪門女子,你可別上當啊。」
許青松微微皺眉,不悅的解釋道:「這位女士你別誤會,我真是僅僅只是幫顧總治病而已。而且我已經結婚了,你不必多心。」
顧玉倩的表嬸目中無人的說道:「結婚怎麼了?結婚了不還有離婚的麼?這事兒自古以來就不稀奇!為了富貴,你們這些臭男人從古至今還有什麼事兒做不出來?陳世美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西裝男也出聲譏諷道:「沒錯,結婚算什麼擋箭牌。有句話說得好,男人無所謂正派,正派是因為受到的誘惑不夠多而已。女人無所謂忠誠,只是因為背叛的價碼不夠大而已。」
顧玉倩怒道:「陳天豪你什麼意思?我可以理解為,你是在質疑我的人品麼?」
陳天豪急忙否認道:「玉倩你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不是在說你啊!」
顧玉倩的表嬸接過話來:「玉倩你多慮了,陳天豪也是擔心你嗎!這家醫院可是東江最好的醫院,你有什麼事兒得找醫生找專家啊,找這個不知道什麼來路的野路子做什麼?」
陳天豪忙不迭的點著頭,道:「對啊玉倩,表姨說的對,我在國外的時候可是聽說了,現在國內好多江湖郎中,想方設法的詐騙呢。你怎麼能讓這種人幫你治病呢。」
「而且豪門世家最講究男女授受不親了,以你的尊貴身份,除了你男人,你怎麼能讓其他男人碰你呢?」陳天豪一本正經的說著,滿臉都是惋惜的表情,仿佛是屬於自己的東西被別人玷污了一般。
「陳天豪,你最好注意自己的身份!我怎麼做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吧?」
顧玉倩面色一凝,語氣冰冷。
瞬間又想到了那個寒冷雨夜中,那個熾熱的身體。
男女授受不親,是沒錯。
但是,那也得要看是和誰授!
我願意,你管得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