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緩緩踱步,走到了晚漪軒的門口。
朱紅的大門斑駁掉漆,他伸出手輕輕推開了門。
「你不用跟來了。」他揮手示意趙公公退下,而後一個人走了進去。
沉重的大門緩緩合上,留下的是遲來的悔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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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大快人心。」聽聞瑜貴妃的死訊,顏衡起初還覺得有些恍然,但一想到她做的那些惡事,又覺得真是罪有應得。
梁蕭扭頭問她:「如今事情終於查清楚了,阿衡也不必再為這些腌臢的東西擔憂了。」
顏衡扳過梁蕭的肩膀,兩人對視:「殿下,您的母妃沉冤得雪,我們該好好慶祝一番才是。」
「陛下許了您假期,咱們先歇一陣,然後我再帶著殿下去流雲山。」顏衡思索片刻,「還要再問問阿嬤,有沒有法子叫人長壽的。」
梁蕭笑得寵溺:「都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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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過得舒心多了,顏衡乾脆搬到梁蕭的院子裡與她同住,只是暫且依舊分房睡。在二人居住的院子裡,梁蕭專門安置了鞦韆架,還命人種了顏衡喜歡的花,只是如今剛剛發芽,還瞧不見什麼景致。
顏衡坐在鞦韆上晃悠,忽然身後被人猛推了一把,於是她高高盪起。
她握緊鞦韆繩笑道:「殿下偷襲,算不得正人君子。」
梁蕭手上使了勁將她推得更高些:「我可算不上君子。」
二人放肆地笑著,比春日還要明媚上三分。
鞦韆盪累了,顏衡雙腳撐地,緩緩停了下來。
梁蕭依舊站在她身後,掰過她的下巴叫她扭頭,彎腰將唇貼了上去。
身體不自覺的微微顫抖,承接著彼此洶湧的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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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用過晚膳,顏衡總覺得花姿怪怪的。
她狐疑地看著花姿:「你今兒個下午是怎麼了?」
花姿好像有些呆滯,正在神遊天外,被她這麼一叫,竟是渾身抖了一下。
她張了張嘴,又閉上了。
顏衡被她這舉動勾起了好奇心:「到底發生了何事?」
花姿默默走到一旁坐下,給自己倒了杯水。
來了公主府以後便沒了那些規矩,不管是顏衡還是公主,都只拿她當個小妹妹。
雖說她還是幹些服侍顏衡的活,但自由了很多。
顏衡輕輕敲了敲桌子,帶著探詢的目光看著她。
「我今天下午……」花姿低著頭,聲音越來越小。
「下午如何了?」
「看到殿下親了姑娘!」這話說完,花姿立馬起身飛快地逃走了,留顏衡呆呆地坐在榻上。
顏衡坐在榻上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花姿剛才說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