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在密室当中待的够久,是时候推波助澜一把了。
是夜,万籁俱寂。
我盘膝坐在床上,手指掐诀,默念咒语。
王府内。
已经得知我的下落,在立刻逼宫,和顾念亲情,逼迫太后主动交出我之间犹豫徘徊的叶凌渊,心情无比烦躁。
极度疲惫之下,倚着床头沉沉入睡,不知怎么的入了梦。
梦里的他,大概有七八岁的年纪,正置身于一间大殿内,茫然无措。
这时,低垂的幔帐后陡然传来一声怒斥:“毒妇,你给朕吃了什么?!”
竟然是……父皇的声音!
他急忙上前,准备过去一探究竟,指尖才触碰到帷幔,就听另一道嗓音笑得尖锐得意。
“哈哈哈哈,自然是穿肠蚀骨的毒药!”
父皇显然很痛苦,不停粗喘。
“为什么?朕对你不够好吗?你婚前失贞,是朕不计前嫌迎娶你入宫,还封你做妃子,你竟然这样回报朕!”
“老东西,少把自己说的那么深情,你娶本宫还不是因为看上了本宫父兄的兵权,明知本宫早有心上人,还要硬生生拆散我们,你早就该死了!”
这……是他的母妃!
原来父皇是母妃毒死的!
尖锐的嗓音还在继续:“你假模假样娶了本宫,却对本宫的泽儿百般嫌弃,还想把他打发到偏远的封地,让我们母子永远不能相见。”
“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写了诏书,让叶临渊那个狗杂种登基,我岂能如你所愿!”
刺啦!刺啦!
是纸帛撕裂声:“哈哈哈哈,这下诏书没了,皇位只能是我泽儿的!”
父皇喉咙咯咯作响:“渊儿他……他也是你的孩子啊!来人,快来人……”
他再也忍不住冲了进去。
只见宽大的龙榻上,父皇七窍喷血,一双眼睛更是几乎浸泡在血液里,红的诡异瘆人,痛苦的不停撕扯衣襟。
“渊儿,”他视线落在他身上:“你一定要杀了这个毒妇,给父皇报仇!你发誓,你发誓啊!”
雍容华贵的妇人扭头,面容瞬间扭曲:“小杂种,你也来了?那你就陪着这个老东西一起去死!”
她不知从何处端来一碗毒药,掐着他的脖子便灌了下去。
药液入喉,顿时化成刮骨钢刀。
“哈哈哈哈,你们父子两个都去死!”
那畅快的笑声钻入脑海深处,疼得他撕心裂肺。
“毒妇,毒妇……”
父皇从榻上跌下,挣扎着往前爬,在身后拖出一道长长的蜿蜒血痕。
他拼尽全力朝他伸出手,嘴里涌出大口大口的血。
“渊儿,杀了这个毒妇,杀了这个毒妇!!!”
叶凌渊豁然坐起身,额头冷汗潺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