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伯回忆起往事,难免恍惚,冷不丁的,林风一张胖脸就凑到了他的眼前:“姜伯,您可别再呆了,今天可是望川节,王叔白叔都快到了,咱家一点也没收拾呢……来来来,您先穿衣服,我给您穿鞋。”
说罢,林风弯腰就从床底随便摸出一双棉鞋,就要往姜伯脚上套。
姜伯心里流一股的暖流,这孩子虽说有百般缺点,但孝顺这一点却是没的说,但姜伯死鸭子嘴硬,一点也不服老,他推开林风,教育道:“一边玩去!伯伯我还没老到需要人伺候的年龄。家里的东西我和你爸收拾就行,你现在抓紧出门,给我跑个五公里再回来。”
林风一听五公里,顿时不乐意了,他杵在那,撅着好大一张大嘴:“姜伯,我好不容易请了两天假,还得忙东忙西的,跑什么五公里啊,你一点也不知道心疼人。”
姜伯顿时气笑了:“老大个人了,别给我整天腻腻歪歪的,我给你说,健康比什么都重要,虽说现在时代变了,不需要靠力气混饭了,可是身体健康总没错吧,锻炼锻炼,总能让你多活几年吧……”
人老了就爱絮叨,姜伯一边念叨着,一边穿着衣服,又把床上的被子,三两下叠成了一个标准的豆腐块。
可他絮叨了半天,却没有人接他的话,“好小子,连我的话都敢不接?”
姜伯回过头,却只见刚才还好端端的胖熊,此时已经四仰八叉的躺在了地上,身上一直在抽搐,嘴里还吐着白沫,“二弟!快进来,小风头风病又犯了!”
……
林风躺在姜伯的床上,好半天才顺过气来,此时已是面色惨白,脉象微弱,他张了张嘴,吐出了一个模糊不清的字,姜伯赶紧把耳朵凑了上去,趴到他的嘴边听着,一边听,一边点着头。
林风的父亲站在床前,他系着一身的围裙,一双大手,不断的在身上搓着:“他说什么!”
姜伯一脸黑线:“肉……小风说他要吃肉……”
林父听完,一阵烟的冲了出去,少倾,拿着根小鸡腿又冲了进来。
原本气若游丝的林风,自打见到那个鸡腿,头也不晕了,人也不虚了,精神头紧跟着就上来了,三两口啃完,又仔仔细细吮了几遍鸡骨头,他的脸色又重新恢复了正常,然后砸吧砸吧嘴,瞪着一双傻萌傻萌的眼睛,看着自己的老爹还有大伯。
那意思再明显不过:没吃够,还要吃。
“等开席的时候再吃吧,一年到头就这几口肉,今天的客人们都还没来呢。”
……
一架直升机飞在清河的上空,前舱坐着一个将军,他腰佩短剑,一身戎装,面色白净,鹰目剑眉,自是英武不凡。只是帽檐下的鬓已白了大半,眉宇间也是带着一分焦虑,此人正是王兵。
他的对面,坐着他的副官,此人是王兵的族弟,也是他的心腹,名叫王勇,十几年他兢兢业业,从没出过什么差错。
副官的旁边坐着的,是王兵的女儿王珊,她二十岁出头,生的肤白貌美,杏眼迷人,梳着两个马尾辫,穿着一件毛茸茸的狐皮短袄,系着马面裙,脚上是一双俏皮的小靴子。此时她正戴着耳机,眯着眼睛,摇头晃脑,。
而后舱里,则是全副武装的警卫班。
“黄龙一有消息了吗?”良久,王兵抬头问了一句。
“没有,三个小时前,刘师长和他们联系过一次,当时一连正在组织学生撤离,再后来emp干扰过强,就断了联系。”
“我知道了。”那将军应了一句,便捂着胃部抽搐着蜷缩了下去。
“将军,是老毛病又复了吗?本来趁您今天休沐,已经给您约了医师,您看是否取消这次的清河之行,回去看医生?”副官一边说着,一边取出包里的药囊。
“计划不变。”王兵接过胶囊,一口吞下。
看着窗外的大地,王兵不禁想起了前几日的一桩事,当时他正在参加一次名流晚宴,席间有个交州大学的教授找他攀谈,有意无意间谈起了联邦的长生药剂。
那人复姓吉野,莫非是扶桑人吗?此事,处处透着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