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皇后宫里出来,小碗只觉得累极了,主动伸手,对初十七说:“扶着我。”
小碗看了白竹一眼,白竹端着合欢绿如意和瓶子跟在身侧,伸手拿过小药瓶,揣进自己的袖袋里。
“药瓶的事,不必对太子殿下说,”小碗交代白竹,顿了顿,“还有淑妃说的话,也不许学给任何人听。”
白竹点头应道:“是,太子妃,奴婢知道了。”
“走吧,走快点。”小碗转头对初十七说,“我又现了你一项好处。”
跟皇后和淑妃说话真麻烦,还是十七安静。
皇宫的格局跟五年前几乎没变,小碗走到一处,望着不远处的一扇门,门扇紧闭,高昂阴森,小碗脚步停顿。
“太子妃,您怎么了,是累了吗,”白竹问道,“女婢去叫一辆轿撵,您在此地等一会?”
小碗指着那扇门问:“前面就是冷宫了吧。”
“是,太子妃。”白竹回答。
小碗又看了一眼那扇门,说“走吧。”
“重云和秋少年已经安排他们回府了,”容词在一旁为江知酌打开伞举着,“殿下,今日日头烈,这都快正午了,您在马车上等吧,太子妃应当快出来了。”
“无妨,”江知酌看着容词,勾唇一笑,“你不懂。”
容词不解:“您指什么啊?”
“为夫之德。”江知酌目光瞧着从宫里出来的小碗说。
出了宫门口,小碗看见江知酌在马车旁站着,只是身上的衣服还没换。
其他一同出府的人只剩江知酌和容词了,小碗走到马车前:“宫门口如此热,殿下怎么没先回去,我和十七她们一辆马车回去就行了。”
“当然是故意的,”江知酌诚实道,“别人都走了,才显得我在等你嘛。”
小碗没接话,掀了帘子进了马车里,闭着眼休息,也不想应对江知酌。
马车在太子府停下,初十七带着玉如意,跟小碗回太子妃殿。
小碗感觉江知酌去了其他方向,暗舒一口气,东宫毕竟也没皇宫那么大,小碗回到自己住处,看,院内小厨房正在准备午饭。
“每个院子都自己做饭嘛?”小碗问白竹。
白竹低头说:“回太子妃的话,是太子殿下特意交代的,说您喜静,除了一些特殊的日子,不用去正殿,而且太子殿下平时也是自己独处。”
是吗?小碗纳罕。
江知酌回府,就召见了陈太医问话,东宫有两位太医,都算是江知酌的心腹,李太医更年老,资历更高,陈太医年轻善学一些,陈太医听了江知酌的话。熬了一碗黑乎乎的东西,准备送去太子妃殿内。
又听了白竹的汇报,末了说:“今日是让你在皇宫内照看太子妃,以后太子妃不传你,你不必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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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是我自己的?”小碗看着满满一桌子菜,“告诉厨房,以后不必做这么多。”
静兰添了一副碗筷:“太子殿下一会儿也要过来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