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峰点点头,也没别的办法,他可不敢让五皇子睡自己的床上,小碗姐的床干净舒适,应该更适合。
看小峰转身回自己屋了,小碗指了指自己房间:“委屈你们两个将就一晚,让他……嗯”
容词立马说道:“叫我容词就好,我是殿下的贴身近卫。”
“嗯,让容词照顾你,你现在好像在热,明天一早我就去叫天一过来。”小碗看着江知酌说道。
江知酌迎上小碗的眼睛:“可是容词驾了一天的马车了,定是困极了,也累了,怕是照顾不好我,”
容词立马表示:“我不累,我不睡。照顾殿下是我的职责!”
江知酌转过头去,拧眉看着容词:“你能照顾得好我?你确定?”
容词看着江知酌,江知酌的眼睛深邃不见底,跟在江知酌身边多年,还是害怕他直视自己,“我不行,我的确累得快睁不开眼了,我去马车上休息一会儿。”说着就要往外走。
“哎,外面那么冷,”小碗赶紧叫住容词,“你去小峰屋里,他还没睡。”
屋内只剩下江知酌和小碗两人,江知酌站起身,“能把我扶到你屋里吗?”他按按太阳穴,似乎是有些头疼。
小碗的床帐还是拉着的,江知酌自己动手拨开,坐在床边,给自己脱鞋。
小碗正在找自己睡前看的书,她扭过头看到眼前一幕,赶忙说:“等等,我给你拿床的被子。”
晚了,江知酌没有听见,兀自躺了进去。
还有余温,江知酌把被子往上扯了扯,盖住自己。
疲惫和困顿,还有病痛此刻仿佛不复存在,被小碗身上的气息包围了。
“那五殿下休息吧,我给你留一盏烛灯。”小碗拿著书转身朝门外走去。
“呃……容词,我头好疼,好冷……”
小碗脚步顿住了,走回去掀开一边的床帐挂上。
江知酌整个人陷在床上,紧闭着眼睛。
小碗伸出手,心里默念:“把他当做秋惊叶就好了。”
微凉的手心覆在滚烫的额头上,小碗刚想抽走手,江知酌的手覆在小碗手背之上,他喃喃道:“凉凉的,很舒服。”
可手心很快被滚烫的额头浇上温度,小碗还是抽走了自己的手。
江知酌微微睁开眼,看到小碗端了一个水盆走近,又阖上了眼皮。
小碗此时已经把江知酌当做秋惊叶刚来石渔镇那会的样子了,一样病的让人心生不忍。
毛巾盖在江知酌头上,小碗在床头看书,不时更换一下毛巾。
江知酌脸上的红晕下去了一些,眉头也不微皱了,小碗把毛巾放回水盆。
坐在床头没了声音和动作。怔怔的看着江知酌。
江知酌在心里叹口气。
你到底在看谁。
又不是很像。
江知酌翻了个身,背对小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