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法来源于五谷驱邪术。
五谷为天地之精,自上古之时起,便用于供奉神明,因此与之相关的驱邪术法也不少。
比如民间用五谷净房打殃、南方以红豆驱邪、糯米治僵尸,还有专门以此占卜驱邪的米婆。
赵法城这罐米,时常供奉于祖师坛前,沾染香火之气,威力自然更加不凡。
袁瞿身上附着阴魂,感同身受,好似散落的火炭落在背上,顿时疼得吱哇乱叫。
赵法城的攻击还未停歇,左手掐诀,右手又抓起一把松明粉,对着烛火猛然一甩。
轰!
火焰翻滚而出,瞬间将袁瞿包裹。
他疼痛难忍,疯狂在地上打滚,试图扑灭火焰。
这便是法师和习武者的关系。
以袁瞿的身手,若靠近赵法城,定能轻松将其斩杀,但单靠肉身,难免被阴兵冲击,迷了心窍。
陈法傀以乩童之法借阴魂加持,使袁瞿力量大增,且不惧阴兵冲击,但同样令其神魂迷乱,拳脚功夫挥不出三成。
昏头昏脑失去平衡,被赵法城抓住机会攻击。
而后面的沙里飞,自然不会错过时机。
他绊倒袁瞿,自己也翻滚在地,见状又拎起长刀,三步并作两步,双手挥刀劈下。
“去你爷爷的!”
噗!
刀光闪烁,一条胳膊飞出。
袁瞿本能翻身,躲过致命一击,却被砍掉胳膊。
“啊——!”
袁瞿疼痛难忍,但本能借势一个老猿攀枝,身子翻起,空中一個漂亮的侧踹。
这一脚,因为疼痛和阴魂干扰,换气不畅,并未用出暗劲,但乩童附身的脚力却足够迅猛。
沙里飞被踹中胸膛,倒飞出去,差点砸翻祭坛。
“啊!”
沙里飞也是被激起了凶性,忍着疼痛起身,就要拎刀继续上。
“且慢!”
赵法城连忙将他拦住,沉声道:“他用了乩童法,不惧疼痛,上去是找死。”
果然,对面袁瞿将身上火焰扑灭后,已再次站起,只用单手握着匕,两眼翻白,满脸青筋扭曲狰狞,如同恶鬼。
沙里飞咽了口唾沫,“怎么办?”
赵法城沉声道:“破此法,需要童子尿!”
沙里飞无语,“衍小哥不在,说这些有什么…”
话未说完,便用奇怪的目光看向赵法城。
赵法城脸一黑,“童子尿必须刚满月孩童,我有黑狗咒血,效果也还行,但要时间准备。”
“你先拖着他!”
说罢,就一脚将沙里飞踹了出去。
“我把伱个大黑脸!”
沙里飞气得够呛,但眼见袁瞿已扑了上来,便一个懒驴打滚,躲过后,起身就跑。
袁瞿此时,脑子也是不清楚,对砍掉自己手臂的沙里飞满怀怨恨,紧追不舍。
沙里飞手上功夫不硬,但逃命的本事却不差,疾冲、侧滚、蛇皮走位,险之又险避过一次次攻击。
而另一边,赵法城已从后方箱子中取出一个皮囊,将黑狗血倒入碗中,点燃黄符,掐诀念咒扔进碗中,又用手指一搅。
“瓜怂的,好了没有!”
沙里飞已被追的慌不择路,朝着法坛跑来。
“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