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他,今天晚上整个长安城都惊动了。”
眯了眯眼睛,顾长松一边蕴气,一边与少年说道。
“不能,你们知道了,可能会死的……”
重新系上了蒙眼的布条,少年叹了口气。这一战,终究还是免不了。
“既然这样,那就动手吧。”
风声吹过,大雪飘零。只是隐约间,天地间的白雪被某种东西切开了。
这是一根青色的细竹,它穿过了风雪,刺向了三个老人。少年出手的速度极快,快过了风。
细竹的血红竹锋,刺向了顾长松的心脏。
若是可以,世人绝对不会与这个疯子做对手。因为他从不轻易杀人,而当他出手时,在他眼中人已经不是人了。
竹锋刺开了道袍,刺破了皮,割开了肉。借助着顾长松前冲的力道,三寸竹锋完全没入了他的胸前。
血顺着青竹滴落了下来,很美很艳,就像少年衣袍上的红。
“叶大人果然身有重伤,您的速度已经没有以前快了……”
望着插
在胸口的青竹杆,顾长松并没有因为这股剧痛而变色。他这一生经历了很多,比这更痛的事也遇到过。
只是在这张苍老的脸上,不知为何浮出一丝浅笑。
下一刻,月光化沙缠绕在了少年手里的竹杖上。随着月沙的滑动,惊异的一幕出现了。流出的血一滴滴顺着青竹,涌回了顾长松的身体。
而那刺在胸口的三寸竹锋也被一股奇力抵了出来。仅仅一瞬,时间便倒回到了三秒前。
三秒并不长,可在某些时候却能改变很多事。
“《道藏》里的《恒沙经》……不错能悟此经,顾长松你也算上的了台面。”
一见情况不对,少年手里的竹杖一抖,整个人轻盈的退了回去。他看着这个站在月光下的老道士,开口赞道。
“众生恒沙,时不过往,亦不重来。老道曾有幸一阅《恒沙经》,虽是愚人,倒还是通悟了几分。”
手抓一把月光,光化恒沙,从指间轻轻流逝。
看着对面的少年,顾长松理了理道袍。刚才那道被竹锋刺破的裂缝已经消失了,道袍干净而又光滑。
“可惜了,你要是早悟几年,恐怕长安城里,又要再多一个人……”
侧过头来,少年对顾长松微微一叹,表示惋惜。
他重新握住了手里的竹杖,挥袖之间,几粒沙尘缓缓从衣袍上滑落。
他明白,刚才是顾长松在还以前欠的人情。
先是故意被自己手上的竹杖刺中,借出手之由,以《恒沙
经》之妙为自己冶伤。
三秒的时间,不旦化解了自己的攻势,还将血衣下那些致命的创伤冶愈了大半。
这一下,他算是还清了自己的人情。再出手时,想必便不会有所顾虑。
靠恒沙经的妙用相助,少年多多少少恢复了一分战力。但眼前这三百米长的出城路,还是这么难走。
放在以前,三百米不过一步之距。可现在,这路上却多了三把老骨头,城上还有一个女人和一座小楼。
咬了咬牙,少年硬生生的咬碎了一颗牙齿。伴着血水,他将碎牙吞到了肚子里。似乎依靠着这股痛,他就能把这具身体的潜力压榨到极致。
“叶大人,不要再走了,不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