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夫,此处正在风口上,你快些过去吧,到其他地方逛逛也是一样的。”
赫连曜搭在腰腹处的手顿了下,抬眼看向他。
自从他坠马残废后,府里的下人都把他当成了易碎的琉璃一样,别说叫他逛逛,连说起有关他的所有事,都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深怕刺激了他。
果然是两兄弟?
他的夫郎那天晚上的胆子也不小。
赫连曜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微微点了点下巴:“嗯。”
他们一行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园子里,继续向着水榭那边走去的楚含岫几人也沉默下来。
不过这点沉默在他们走进水榭的时候消散得一干二净,几个年轻哥儿一看见他来,围了上来:“你就是嫂夫郎那一进府就生了病的弟弟?”
“你跟嫂夫郎长得真的好像哦!有没有人说你们两个是一个阿爹生的亲兄弟?”
他们的年纪要么跟楚含岫差不多,要么小个两三岁,虽然是庶哥儿,但是看得出来过得不错。
不像在平阳县县衙后宅,跟他一样是庶出的根本整天小心翼翼。
楚含岫一一跟他们见过礼,“你们好,我是楚含岫。”
身量较高,看起来颇为俊气的哥儿道:“我是赫连静。”
个子微矮,圆圆脸很可爱的哥儿走到他跟前,“我叫赫连如。”
长得最为貌美的哥儿神色淡淡:“我是赫连筝。”
“还有我还有我,我是赫连泽!”他们三个都一一报上自己名字了,垂花门那儿突然跑来个肤色如蜂蜜,一身飒爽之气的哥儿。
他一只手撑在水榭凉亭的栏杆上,一手呼呼地往脸上扇风。
一双神采飞扬的眼睛在水榭的凉亭里扫了扫,抓起茶壶咕嘟咕嘟就往嘴里灌。
其他几个哥儿纷纷道:“再没比你更粗鲁的了!”
“你这样怎么嫁的出去!”
“嫁不出去就嫁不出去呗,我还不想嫁呢,”赫连泽看向楚含岫,“不好意思,我没来得太晚吧?”
楚含岫太喜欢眼前这个哥儿了,笑着道:“没有,我也才刚来。”
“嘿,那咱们心有灵犀哦。”
金串儿虽然是侯夫人身边的一等丫鬟,但并不自恃身份,对赫连泽也没有其他脸色,望着他们道:“几位少爷,夫人特意交代下来,你们今儿跟含岫少爷出去玩的花销,全由夫人包了,要是不够,叫下人回来支应一声就好。”
边说,金串儿边把一个荷包递给年纪最大,性子最沉稳的赫连静。
“哇哦哇哦哇哦!!!”最外向的赫连泽伸手戳了戳荷包,“金串儿姐姐,你代我向夫人请安,夫人最好啦。”
圆圆脸,长相可爱的赫连如也弯了弯眼睛,“金串儿姐姐,也代我向夫人请安。”
赫连静和赫连筝脸上也带着高兴的神色。
十几岁的少年人,可以无忧无虑的去玩,没有不高兴的。
金串儿还要回去复命,就不在这里耽搁他们玩的时间了,微微屈膝后转身离去。
赫连泽一下子站在几人中间,“快点儿想想,我们去什么地方玩?”
赫连静道:“要不去听戏?”
赫连泽吧唧双手合十,“哥,我求你了哥,含岫第一回跟我们玩,就别搞这种能闷得睡过去的。”
赫连筝眨了眨眼:“睡的就你一个,我们都不会,要不去漪澜湖赏荷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