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也后知后觉反应了过来,第一次联系爷爷的时候,对方破防大骂,估计不是因为他消失不见,而是他碰了不该碰的禁术。
秦爷爷听到这话,心情老复杂了,他既觉得欣慰,又觉得秦宿这一步走得太不值得了,“担心是必然的,但你忘了我是做什么的了吗。”
所以秦宿遇上了什么事,他一算就知道。
“要不是在你身后看到了殃,我最起码还得过几个月再来。”秦爷爷用自己做法打例,“其实只要你活着,至于在哪活,真的不重要。”
他这话说得是很理智,但秦宿清楚,如果不是爷爷提前做了准备,是不可能这么快赶到的。所以对调一下,秦宿认为,要是爷爷遇到同样的情况,估计比他好不了多少。
但这话他只能在心里过一遍,不能真的说出来,毕竟他是晚辈,还是需要维护一下上辈的面子。
因此表面上,秦宿认同了对方的说法:
“使用禁术只是原因之一,我的性向也有点问题。”
性向?
秦爷爷本来还以为有办法补救,但秦宿这句话一出来,他顿时感觉眼前一黑:
“你以前不是不喜欢男的吗?”
他记得秦宿拒绝了不少啊。
“现在应该是喜欢的。”秦宿边说边把挡在路上的一根枯树枝踢开。
秦爷爷被打击的不轻,“我们家要绝种了。”
如果只是禁术的问题,他尚且可以根据秦宿的使用次数,想办法把反噬降到最低,但要是性向出了差错,他是一点招都没有。
“刚才你不是说了吗,我们家没有皇位要继承。”秦宿眼看爷爷走路都好像没劲了,便返身扶住了他,“想开点,爷爷。”
秦爷爷:“……”
他一时半会很难想开。
而落后十几米的谢尽渊,看着秦宿的背影,眸底无光:
“他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这种感觉在秦宿出来的那一刻,他便察觉到了,虽然有秦爷爷来的一部分原因,但以他们的熟悉度,应该不至于连头都不点一下吧。
赵容舟觉得自家老板在秦宿的事情上,有些太敏感了,“他们是亲人,又很久没见了,肯定要先聊聊的。”
“话是这么说。”但谢尽渊追了秦宿那么久,对对方的性格还是有几分了解的,“他变得疏离了。”
就好像突然划了一条线,将他们分为了两个世界,那种距离感,是以前从来没有见到过的。
赵容舟闻言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实话说,“他们这行,一直都很难打交道的吧?”
之前为了请秦宿,他们也磨了差不多半个月的时间,对方才勉强答应的。
谢尽渊脑子有点乱,“不一样的。”
他们正说着话,山顶乍然传来一声龙鸣,紧接着就看见一团什么泛光的东西,以一个非常快的度,从山顶垂直而下,径直钻进了秦宿的身体,猝不及防的一股温度在秦宿血脉里炸开,原本扶着秦爷爷的一双手也顿时变得滚烫。好在他的身体素质还不错,即使这股不知名力量,来的凶猛又充满着兽性,秦宿愣是没有露出异色,也及时调动了力量来中和、调节。
而这时候,秦爷爷察觉到不对劲,也第一时间采取了措施,就这样,在爷爷的帮助下,秦宿花了小几分钟,才把这股烈性抵抗了下去。
“是龙元吗?”
他恢复常态的下一秒,便跟秦爷爷确认。
“是的。”秦爷爷一时忘了之前要问秦宿对象的事,“这个世界挺分裂呀?”
既有普通人,还有殃、龙等等。
“是有点。”秦宿之前除了许老的身份待确定,其他人的身份他都知道了,所以这个出事的人,十有八九就是许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