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凤皇儿狭长丹凤眸里的坚定,清河一咬唇,立即就着凤皇儿的手翻身上马。
这并不是适合上演孔融让梨的时候,一起逃或者一起被抓……生不如死。
感觉身后一暖,凤皇儿立马策马扬鞭向马匹们他出的血朝林外奔去。
“公主殿下,你要去哪里,可要微臣送你一程?”半空中忽然传来景略谑嘲的声音。
同时身下奔驰的马儿不知为何发出凄厉的嘶鸣,前蹄一仰,本来就是靠着抱住凤皇儿才能维持平衡的清河顿时被向后狠狠抛出,身后一阵风声,一条乌黑如蛇般的鞭子猛地缠上她细细的颈项一扯,清河在瞬间几乎听见自己颈骨发出恐怖的吱嘎声。
“放开她!!”同样凄厉的声音还有马上颠簸着的少年。
仿佛蜘蛛拖动自己的猎物般,景略露出个冰冷的笑,玩儿似的将挣扎着少女一点点地拖向自己。
凤皇儿眼看着跌在地上的清河被景略残忍地拖住他的方向,当下一个飞身下马,同时手里的东西已经拼命向对方砸去。
景略轻蔑一笑,手里长刀朝头顶上的东西一劈,却见那东西被劈开,一层白色的粉末,劈头盖脸的洒下来,他心中一惊,却来不及避开,顿时眼中一阵剧痛。
“呜……!”
擒住自己颈项的鞭子忽然一松,清河缓过气,借着手里的刀一撑地面半跪着,长刀横扫向景略缠着鞭子的手。
“住手!”
“阿姐!”
同时两声惊喝想起,刀尚未触及到鞭子,清河只觉的左肩头一冷,有什么东西穿过,冰冷的感觉从肩头迅速地沿着血管下滑瞬间仿佛心脏都冻结。
她缓缓地回头,目光从穿透自己的剑移向身后三步处那张熟悉得脸。
“……。”苻坚的目光隐约有波涛惊澜。
片刻后,清河忽然微微弯起唇角,淡淡地倦怠地道:“三爷,从今以后,我们再无瓜葛,再无相欠。”
他的剑到底还是要饮了她的血……
心,不知是否已经麻木到不觉得痛,只是疲惫和冰凉,无边无际的疲惫和倦态到无力。
她声音极轻,却沉沉地落在听到的人心中。
“清河。”看着她的凉薄神色,苻坚忽然心中一沉,仿佛要彻底失去什么的感觉让他胸口一沉。
会失去什么?这天罗地网有什么可以逃得出去?
清河手下滑,握住肩头的剑,沉思了一会,然后忽然向外一转。
“阿姐!”凤皇儿大惊失色地扑过来抱住她。
“清河!”苻坚微愕。
被扭出空隙的剑边“嗤”地一道血箭梭地溅出来,清河白着脸,向外跨出一步,剑瞬间脱离了她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