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爸妈都没打过他屁股。
但秦弋就跟魔怔似的,不但没听,反而打得更顺手了,手中的橘子也是,被他一下一下地揉着,捏着,快揉熟了,要滴出些汁水来。
“听我讲,嗯?”
他一挑眉,配着手中的动作和表情,竟然有种别样的苏感。沈渡不争气地脸红了,他觉得自己像个受虐狂。有那么一瞬间,居然觉得挺爽。
一定是疯了。
沈渡羞愤难当,将腰压塌了些,迷迷糊糊间,觉得秦弋就跟换了个人似的,明明先前还说喜欢他,浓情蜜意的,仿佛要将人装进蜜罐子里,可现在不仅表情冷漠凶狠,就连那眼神,仿佛是要将他拆之入腹。
沈渡不止一次认为自己会死在床上。
他咬着牙,闷不吭声。仿佛谁先出声谁就输了,他很恨地想。
“……”
秦弋这个人,跟有毒一样,突然说要讲故事,他不想听,非要讲,然后还强迫他听。
跟他是他是他孩子似的。
这就算了,讲故事也不好好讲,就开了个头,也不继续说,磨磨叽叽的,勾得人心痒痒,沈渡有心想知道后续,但又不想开口。
开口不就是示弱了。
什么时候都能示弱,但今天不行。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床头手机在震动。
片刻后,沈渡整个人都软成一片,他几乎瘫倒在床上。细细密密的吻落在肩胛骨、背心、腰窝。
秦弋像对待珍宝一般,几乎将他全身亲了个遍。他极有耐心,直到手里那瓣橘子完全剥开,一朵蔷薇悄然绽放,花骨朵被对方揉开了、揉化了,花蕊上泛着红。
不是,讲故事,是这样讲的?
他觉得不对劲。
于是他翻了个身,从被动变主动,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秦老板,我要这个姿势。好了,你讲吧。”
秦弋紧紧箍着他的腰,半晌,张开嘴道:“好。”
但这故事有什么可讲的呢,无非是他看今晚月色太好,有些心痒,想将人藏起来,拥抱住。
秦弋现场表演了一个张嘴胡诌的绝活。
“从前,有个小男孩,他现自己跟别人不太一样。”
“他喜欢同性。”
“他把这件事告诉了他认为最亲近的人他的妈妈,但他的妈妈非但没有帮助他,反而惊恐地看着他,骂他是疯子。”
“他的妈妈想将小男孩关起来。关进密闭的房子里,不被其他人看见。”
“所有人都觉得那个妹妹疯了,包括小男孩自己。小男孩一个人躲在角落,幻想着外面的世界,幻想着自由。”
讲故事的人语气平淡,表情寻常,仿佛事不关己。
沈渡听得有些心疼,眼神颤了颤,说:“这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