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小央也不太清楚,小央就听见寂偊少媛呼痛,赶忙找了药膏还叫了医生,结果来不及问寂偊少媛灯掉下来的原因,她就……睡着了。”小央不敢看归海溶衡俊美脸庞,微垂着头,耳根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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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忌
听完小央“走马灯事件”的讲述,归海溶衡皱皱眉,忽然觉得不妥,又说不出这异样感觉从何而来。他正沉吟时,门吱呀开了,白寂偊怡怡然走出来,打着哈欠懒懒问道:“溶衡少君,好早。”
归海溶衡转身微笑:“是你起得晚了。唉,寂偊,我们认识这么久了,怎地还这样叫我?我表字敏行。”
她刚洗过澡,头发还有些湿,软软地贴在头上,脸色红润,一扫这些天的疲色。上身穿着粉红色长袖针织衫,有娃娃装般的莲叶下摆。下面是白色七分裤,在小腿处绣着才露尖尖角的小荷。脚上是白色露趾平跟鞋,露出的脚趾头白皙可爱。她这般穿着,看上去粉粉嫩嫩的,很有几分楚楚可怜的清纯。归海溶衡心中一动,她这打扮实在适合去义演会上搏同情。
白寂偊啧啧嘴道:“你这家伙,什么眼神啊?分明是图谋不轨!那个……敏行,我还没吃早饭呢,总不能让我空着肚子干活吧,皇帝还不差饿兵呢!”
小央听得直冒冷汗,图谋不轨?貌似希望溶衡少君这么干的人得从这儿排到永安城外面的外面的外面!
归海溶衡无奈地摇摇头,纵容了白寂偊的失礼,并示意请她先行,她也不客气,大喇喇举步就走。小央惊得直挺挺站着不能动弹,见两人都要拐弯了,才忙不迭地跟上去。寂偊少媛,实在是……太酷了!
乐朋院的饭食本就不错,今天的早点更是格外讲究,也极其美味,看白寂偊那样子,很是心满意足。经过昨天中午那餐饭,归海溶衡知道了她的一个爱好——吃,且要吃好吃新奇的美食。因此这桌早点,从小点心到清粥到佐粥小菜甚至是饮品,虽然份量都不多,但精雅可口,色香味俱佳,都是永安出名的美食。别看只有十几样,价值却够白寂偊的叔婶一个月工钱。
白寂偊笑眯眯的指挥小央把她尤其爱的几样吃食记下来,说是等回去的时候要打包带给家人尝尝。归海溶衡马上承诺,办完事陪她去永安有名的小吃一条街吃个够。白寂偊高兴地直点头,眼睛放光,这样的她,简直就是个贪嘴的孩子。
两人出了乐朋院,门外早停了辆浅灰色浮游,纤尘不染的外壳反射着阳光,说不出的高贵典雅。归海溶衡拉开门,白寂偊坐上副驾驶位,他才上去。白寂偊好奇地看着,他只在一个圆圆的小点上按了一小会,这浮游便悄无声息地开动了。
“想学开浮游吗?”归海溶衡笑问,她此时的眼神就和她见了那些美食一般无二。
嗯嗯,白寂偊点头,摸了摸方向盘。
“你看这里,”归海溶衡指着那个圆圆的小点,“这里面是放置元力晶石的地方,刻有阵法,我将法力渡进去激发阵法,就能开动了。你只要能掌握得了方向,其实容易得很。”
元力晶石?法阵?不是用汽油的呀?等等,汽油是什么?白寂偊愣住,对有几日没出现的新词很是无奈,为什么自己总有不同的想法。
“这是操纵杆,控制速度的,这是刹车……寂偊?”归海溶衡不解的看白寂偊,她脸色奇异,若有所思。
“哦……啊……嗯,就这样讲有什么意思,不如……让我试着开一下?”白寂偊慌忙回神。
归海溶衡极爽快地答应,于是停住,两人调换座位,可白寂偊按那个小圆点半天也无反应,她眨巴眨巴眼看归海溶衡:“要怎样将法力渡进去?”
“啊?法力怎样运行,你不知道么?”归海溶衡大惊,白寂偊头摇得像拨浪鼓,归海溶衡拧眉为难道,“法力运行和所修行的秘术心法有关,我……”
“这样啊,那你来启动好了。”白寂偊忙接口道。
浮游重新上路,椭圆型的车体里面除了仪表运转的声音一片静默,半响才听归海溶衡道:“寂偊,我虽然练了神念术,但是法力运行的心法是我归海家秘术祖传的,你不要介意,并不是我不想教你。你若是什么都忘记了,我可以介绍你去学其它秘术。”
“呃……老天,敏行你怎么还在想这事?!”白寂偊一心开车,只是匆忙扭脸瞄了他一眼,“我知道的,这些天我也看了几本书,秘术虽各有心法,但神念术不同,它注重的是意念力。”
归海溶衡轻笑道:“很对,那寂偊,你有想学的秘术吗?”
“我……唉,那不是天璨和忞隽么?还有两个女孩子,咦,是姜元煊,另外一个不认得。”白寂偊开得像乌龟爬,很容易看见路边慢慢走着的人。
归海溶衡看了一眼窗外道:“那是我妹妹世溶,她和元煊还有欧冶家的锐少媛是好友,今天也是来参加义演会的。”
白寂偊把浮游开到几人近前,他们早发现这辆浮游很眼熟。缓缓停下,白寂偊吁了口气,打开了门。
短短路程中,归海溶衡都在不动声色地观察她的动作,只觉她丝毫也没有新手的生涩感,无论转弯变速停车都是流畅熟练,不由暗道,她父亲看来教了她不少东西。
白寂偊下了浮游,只看着那个扎着马尾的漂亮红衣小姑娘,弯了眼睛,笑道:“元煊,我们又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