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白泽再度深深的看了白老头一眼。
这个养育了他二十年的老者,看似普普通通,却又神秘至极。
比如说,他那一身匪夷所思的深厚内力。
又比如说,他浑身总是若有若无的散发出某种煞气。
再比如说,他那把从来不曾离身的秦军制式配剑。
一切的一切都似乎在证明着这个老头的不平凡之处。
但是白老头子嘴紧的很,不论白泽如何套话,他就是不肯说出半点关于过往的事情。
只是某次在酒后,慈祥的看着白泽,才说出一句耐人寻味的话:
“老头子我本就是该死之人。。。又把你抚养大。。。这辈子。。。不亏了!”
。。。。。。
矮房内,白泽一把背起白老头的身体。
比想象中要沉重许多,让白泽差点坐到地上。
好在两忙伸手扶住床榻,这才堪堪稳住身形。
感受着身上传来
的僵硬触感,白泽鼻子一酸。
却故作洒脱的骂骂咧咧道:“好你个糟老头子,当初叫你教小爷武功你不听。”
“现在知道了吧,若非小爷身板还算凑合,连个人给你背遗体的都没有啊你。。。”
只是说着说着,骂骂咧咧的语气就变味了。
悲戚中带着哽咽。。。
。。。。。。
嘎吱!
费力的腾出一只手,推开木门。
门外,上百名村民整整齐齐的站在不远处。
见到白泽背着白老头的尸体走出来,一些人脸上出现畏惧和害怕。
但是更多人,脸上是悲戚和尊重。
白泽知道他们是来送白老头最后一程的。
当下冲他们微微点了点头,表示感谢。
随后,瘦弱的身板,背着白老头的尸体一步一步走向村口大杨树。
哪里,有一个小土包,是村里的制高点。
最关键的是视野开阔,能看到北边好远的距离。
白老头活着时,就喜欢坐在大杨树下,喝着小酒,看着北边广阔的草原。
苍老的脸上,难得的会出现一抹缅怀和遗憾。
仿佛那边,有什么东西是他想要,但是没有得到的一般。
有一次白老头喝得半醉,将白泽拉倒大杨树旁,指着小土包说。
“老头子我哪一天要是死了,就埋这儿吧!”
“老头子想看。。。北疆那群小崽子们,在老夫死后,如何敢霍乱大秦。。。嗝!”
说完这句,白老头就倒在地上呼呼睡去。
而白泽,则在原地愣了很久,将这句话
记到了心里。
。。。。。。
刷刷刷!
夜色下,白泽奋力的挥舞着手中的秦剑。
一蓬蓬泥土,被秦剑带离小土包,很快就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土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