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以煊叹气:“这是长年被殴打的痕迹。”
真相大白。
有人却高兴不起来。
薛以安不高兴,是因为白痴狴犴抢了他所有风头,县官不高兴,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得罪了薛大小姐。
得罪嫂子
前章提要:凶手查出来了,案子在四哥的帮助下圆满解决。
案子办完,自然就轮到处理家务事了。
薛以煊遣退倒霉县官和各衙役,就幽幽看向狴犴和薛以安。
薛以安虽然刁蛮无理,但在几个哥哥面前却是温顺得像乖猫咪。知道四哥最心软,薛以安屏息地蹭蹭薛以煊手臂道:
“四哥,你能不能装作今晚没见过我?”
薛以煊扬眉看看薛以安和沉默不语的狴犴,噙笑道:
“准备继续私奔?”
“四哥!”薛以安羞得脸大红,谁料狴犴却一脸淡定地说:
“夜魅——”
薛以煊知道他对夜魅之事还疑问甚多,也不介意地道:
“小妹说得对,确实没有夜魅这个人。”
薛以安见四哥转移话题,巴不得,也忙颔首道:
“对,没有夜魅这个人,实话告诉你吧,那个威远镖局——”薛以安顿了顿,想到此事有关薛家机密,回头望向薛以煊,发现对方脸色平和,才压低声音地说:
“那个威远镖局其实是薛家的产业。”
狴犴蹙眉,“嗯?”是薛家的产业和夜魅有什么关系?
薛以安咳嗽声,道:
“前几个月,镖局接了一个险恶非常的镖,接也不是,退了不是。大哥无奈,就和六个哥哥商量,假演了一出大盗劫镖的戏,让卖家以为镖局死伤无数,但还护死抱住镖物,这样既保住了镖局的声望,又扔了烫手山芋,一举两得!”
狴犴听得似懂非懂,整张俊脸都皱成了一团。
薛以煊摸摸鼻子,拖长声音道:
“所以,才有了个劳什子‘夜魅’大盗的传言,其实一切都只是虚言。”
狴犴深深呼一口气,他自成人后就寡言少语,但这并不表示他脑子不好使。什么镖如此凶险,接也不是,退也不是,要用这样的苦肉计?最后还把自己也脱下了水?
想了想,狴犴又觉两兄妹语义隐晦,问了也是一番白努力,便转移话题道:
“那王家庄一夜间被洗劫一空呢?”
薛以安不耐烦地扇扇袖子,“这方圆几十里,谁不知道王庄主那个半死不活的老头和隔壁村的寡妇有染?说自己的银子被洗劫一空只是个哄家里母老虎的幌子,银子啊,多半都流落到那个寡妇兜里了。”
薛以煊用扇子“啪”地一声打上薛以安的头,“没有根据的话不许胡说。”
语毕,才转向狴犴道:
“王家庄被洗劫一空的案件官府正在查办,相信不久的将来会有个结果,但是绝不是夜魅所为。夜魅不过是个被我们凭空捏造的大盗而言。”
狴犴抿唇,想想觉得有道理便颔首。
薛以煊掸掸衣袖,轻松地笑笑,“好了,案子告一段落,我也回去了。狗娃子的死因还有待考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