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其实让常衾住进家里,也是默认为家人。
又怎么可能去设防?
之所以特地跑这一趟,无非是想去看常衾有没有不适应,或者有没有其他方面的需求,结果这傲娇老板愣是没问出来,只说了一件无关痛痒的。
他跟常衾,就像宁霄跟常衾一般,是兄弟,是手足,哪怕一同泡一个澡堂,也起不了半点旖旎之心。
而他跟宁霄,可是恨不得随时随地负距离,抵死纠缠。
周余想得明白,宁霄自然也明白,但是他还在问,声音有点闷,“我大晚上去别的男人的卧室,你一点都不吃醋?”
这么一问,宁霄后知后觉地想起,周余没为他吃过一次醋。
于是更郁闷了,“你都不在乎我的吗?”
周余翻身把宁霄压住,目光灼灼,“因为我信你。”
宁霄:“是因为我长得安全?”
周余“哈哈”笑开,“是啊。”
赶在宁霄要生气之前,周余马上补充,“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余爷的,没有哪只不长眼的敢来抢。”
宁霄抱着周余又翻了个身,脸埋在周余的肩窝处,“这还差不多。说好了,我们之间只有我们。”
周余补充,“谁敢插足我弄死谁。”
“嗯,弄死。”
都属狼,领地意识强,占有欲强,谁来灭谁。
唯有彼此。
李故番外篇【全书完】
古彦华已经不认得人,需要24小时都有人照顾。
古家不复存在,古贤霖也不是当初的公子哥,如今经营着一个小超市,不求大富大贵,只求能存活下去。
周余觉得古家产业有一大部分是李家的,便给了李故一大笔钱,够他生活无忧。
但李故没动,也早已经不接戏,在古贤霖的超市门口经营一家花店。
每天插插花,看看书,日子简单,却也算得上安逸。
这天,李故双亲祭日。
李故给母亲送上生上最喜欢的百合和葡萄,又给父亲倒上酒,点上烟,静坐一旁。
古彦华坐在轮椅上,呆滞无神的眸中流下两滴泪,无声无息。
而古贤霖则在墓碑前跪得结结实实,没有一个字,但磕头却是一个接着一个。
在不知道多少个叩首时,李故终于出声,“留着下次吧。”
古贤霖闻声而停,但依旧没有说话。
言语是苍白,唯有弥补。
惟愿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