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淮南知道她是想给自己多做点事情,难得自己的妻子能够如此贤惠,倒也随她。
进入了冬日之后,天气变越来越冷,都开始下起了皑皑小雪。
贺橘枳披着厚厚的斗篷去给老夫人请安,刚走到门口,便听到里面有说话的声音似乎极为热闹。
暮雪替她取斗篷,用手将上面的雪给拂去,说道:“夫人,这天气可真是越来越冷了,竟然都开始下去雪了。”
贺橘枳将手搓了搓,说道:“是啊,的确挺冷的,咱们还是快进去吧。”
贺橘枳穿着纹锦翘头履鞋走进门口,便见到郭氏正在陪老夫人说着话,郭氏旁边还坐这一个美貌的女子。
贺橘枳对这女子有些印象,正是樊氏大哥的樊毅嫡女樊疏影,之前他和吕文斌成婚时,樊毅的夫人林氏便带着参加那场婚礼。
不过这林氏可是对这个生得美貌的女儿极为重视,盼着她能够钓个乘龙快婿,所以至今还没有将此女嫁出去,这好像女子比她小五岁。
老夫人还没有注意到贺橘枳来,樊氏却先注意到了,笑着说道:“看,这大夫人不是来了吗?”
贺橘枳笑了笑,便走过去对老夫人和沈氏请了安,宋淮月便对她道:“大嫂,来我这边坐。”
贺橘枳在宋淮月的旁边坐了下来,宋淮月便在她的耳畔说了句悄悄话。
樊氏蹙着眉头,却又不知道她们说着什么?
坐在一旁的胡疏影便笑着和贺橘枳打了声招呼,“首辅夫人我们曾有过数面之缘,不知你可还记得我?”
樊氏有些惊恐,她何时和贺橘枳认识了?
强势
樊氏转头看着樊疏影,樊疏影便笑着道:“之前首辅夫人和吕将军大婚之时,我曾陪着母亲曾去参加过这场婚礼。”
是啊,这贺橘枳眼下无论多得宋淮南的宠爱,都抹去不了她曾经嫁过了人,是个下堂妇的事实,这样,让樊氏的心里起码感到平衡一些。
宋淮月看着樊疏影,便道:“樊姑娘,如今大嫂已经是我大哥的妻子,已经与将军府的人没有半点关系了,你重提这事儿是什么意思?”
樊疏影瞪时哑口无言了,她好像说错话了。
一旁的老夫人为了化解尴尬气氛,就道:“原来樊姑娘和我橘枳居然是认识的,这样日后你住在我们宋府里,便可以去和我这孙媳说说话。”
宋淮月便道:“祖母,你为何要让外人住在咱们宋府?”
樊疏影听了这番话,袖中的握得紧了紧,脸色也变得不好了。
樊氏便笑着道:“唉,还不是疏影这侄女平日对我这个姑母孝顺吗?我让疏影这还在在我的院子住些时日,好多陪陪我。”
贺橘枳虽然不说话,心里确实不开心的,老夫人好端端的会容一个外人留宋府,用意已经很明显了。
贺橘枳不想在这儿坐下去,便起身准备要走,“祖母,孙媳身体有些不舒服,想要回去休息了。”
宋淮月也觉得自己没有待在这里的必要,便和贺橘枳一道离开了。
两个一起撑着伞,雪时不时打落在了两人的身上,宋淮月便道:“大嫂你放心,就算祖母有纳妾的意思,我大哥也是瞧不上的,我大哥心里只有你一人。”
是啊?她应该相信宋淮南对自己感情是坚不可摧的,因为她的眼里可的是个揉不得半点沙子的人。
回了琉璃院后,贺橘枳的心情就好多了,等着宋淮南回来。
宋淮南刚走近门槛,兰嬷嬷便给宋淮南说贺橘枳被老夫人叫去碧波院的事儿,回来后,就有一些闷闷不乐的。
宋淮南走过去,小心翼翼的将她抱到了怀里,贴着她说道:“听说今日祖母今日找你去了?可是同你说了什么?”
贺橘枳就道:“祖母到是没说什么?只是,樊夫人的要她的侄女在府里住些日子。”
原来是这样,那没什么呀,宋府如今这么大,难不住还收容不了一个人住吗?
但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贺橘枳就看着宋淮南道:“大人,你会纳妾吗?”
宋淮南有些呆滞,她为何突然会这么问?他明明都是规规矩矩的。
贺橘枳就道:“无论你想不想,我今日都要同你说清楚,我可并非什么贤良大度的女子,我就是个小女子,我绝不会同意的纳妾,你不许有这样的想法。”
难道她会有如此强势的一面,宋淮南如今可是见着了。
宋淮南继续抱着她,说道:“家的有夫人一个,我便很知足了,哪里敢去拈花惹草?”
贺橘枳却还是不信,转身看着他道:“那你向我保证,绝不会去拈花惹草,也绝不纳妾,心里至始至终只有我一个人。”
窗花
宋淮南低头亲着她的耳朵,让她觉得有些瘙痒难耐,“嗯,我保证。”
到了腊月二十九这日,宋府便热热闹闹的,准备过年。
宋淮月带着宋淮水一道来了琉璃院,陪着贺橘枳剪窗花、贴春联。
贺橘枳是个喜欢热热闹闹的,便让丫鬟将人都领去了暖阁,一道坐在榻上剪窗花。
兰嬷嬷怕她们冷,便让人将烧着金丝炭的火盆端来了屋里烤。
窗花的图案有很多,喜鹊登梅、龙凤呈祥、五蝠拜寿、莲年有鱼……宋淮月看着自家嫂嫂二姐都将窗花给剪的栩栩如生的,自己却剪得没头没尾的,着实有些懊恼。
宋淮月将她的窗花给拿过去瞧了瞧,打趣儿道:“三妹,你看着你这鱼怎么剪得圆鼓鼓的,居然连尾巴都没有?”
宋淮水连忙从宋淮月的手里给夺了过来,说道:“二姐,你就知道那我来打趣,我这是第一次见窗花,剪得不好自然很正常,哪里能够跟你比?嫂嫂,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