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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雄县夜袭（第2页）

王凌云随手格杀了迎面撞来的两名燕军士兵，夺下他们的武器。

燕军和朝廷军队制服不同，很好辨认。

“跟紧我！”王凌云将一把长矛抛给蔺君成，自己留下一只长枪。

蔺君成赶紧接过长矛，虽然已经是第二次经历这样的厮杀场面，但是他的一颗心还是忍不住扑通扑通地狂跳。

王凌云一路冲杀，如入无人之境，状若天神。

蔺君成紧随身边，举止小心翼翼，狐假虎威。

两人迅穿过混乱的营地，揪住路边的朝廷军队问清道路，直奔先锋指挥部而去。

正当两人奋力突围时，忽然迎面遇上了一小股燕王骑兵。

蔺君成眼疾手快，迅躲到一旁，而王凌云则大喝一声，凌空跃起，手中的长枪舞出一道光芒，直取敌军领。

敌军领猝不及防，被王凌云一枪刺了个透心凉，栽下马去。

剩余的骑兵见状，纷纷后退，不敢再上前。

两人赶到先锋指挥所，想与先锋主帅汇合，结果只现指挥所里一地尸体。

燕王的部队久经沙场，突袭计划缜密有序，不仅动作迅猛而且战术明确。

他们一上来打探到指挥部的位置，集中优势力量，直接把主帅副将围歼其中。

此时，先锋军的军营一片大乱，朝廷军队群龙无，难以组织起有力的反抗。

燕军本来便骁勇善战，此时占尽上风，更是肆意杀戮。

战况变成了单方面的屠杀。

王凌云皱着眉头，似乎在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办。

“此时整个军营到处是燕军的人，虽然一时半会儿没有人能靠近自己。”

“但是自己等人并不熟悉地形，并不知道往何处突围。此时的情况不比博浪沙时，当时只要全力往前即可，现在局势混乱，随便暗地里飞来一支冷箭，都有可能伤到自己。”

“凌云兄，既然先锋军主帅已死，那么我们干脆组织起残部，带领他们进行反击！燕军势大，只靠我们二人，怕是难以全身而退！”蔺君成虽然心理上还没有适应战场环境，仍旧有些紧张害怕，但是脑子还是好使的。

王凌云点头，他们迅行动起来，见到士兵便自称他们是耿炳文将军派来的援军。

大部分人虽然半信半疑，但是见王凌云勇猛无俦，凡是试图袭击他的燕军士兵，皆被一枪穿心，死得不能再透了，于是也都聚集在王蔺二人身边，以求平安。

王凌云越战越勇，二人身边聚集起来的兵士也越来越多。

雄县驻扎的九千先锋，原本就是精锐之兵，只是因为中秋佳节放松了警惕，遭到突袭时猝不及防，再加上主帅一开始就阵亡了，群龙无，才会落入彻底的下风。

此时聚集在王凌云和蔺君成周围的兵士已逾千人，不仅稳住了阵脚，已然有反扑之势。

蔺君成高声鼓舞士气：“弟兄们，虽然我们遭遇突袭，但决不能因此气馁！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就一定能击退燕军！”

士兵们听到他的号召，纷纷振奋起来，砍杀之间更为卖力。

蔺君成快分析战局，提出了切实可行的防守策略。

他指挥部队在营地四周布置障碍，构筑简易的防线，利用地形优势阻击敌军。

而王凌云勇武过人，每每冲在最前线。长枪飞舞，如同一条银龙环绕周身。他所到之处，燕军一触即溃。

夜风呼啸，火光映照下的营地如同一个修罗道场，喊杀冲天，血肉横飞。

燕王军队的士兵在夜色的掩护下，不断向营地动冲锋。

然而，王凌云和蔺君成的防守极为坚固，每一次敌军的进攻都被他们巧妙地化解。

激战持续了整整一夜，天色微明，燕军的攻势终于开始减弱。

似乎意识到难以占到更多便宜，燕军最终完全退去。

王凌云和蔺君成带领的残余部队顽强地坚守住了营地，避免了全军覆没的命运。

“凌云兄，我们成功了！”蔺君成看到敌军在曙光中逐渐退去，欣喜地说道。

王凌云点头头，一夜鏖战，体内真气几乎消耗殆尽，此时他也有些疲惫。

王凌云没有多言，直接去了主帅的指挥所，毫不在意地在一堆尸体中开始闭目调息。

历经一夜苦战，不少士兵对王凌云充满了感激敬仰之情，此刻立刻有人自组织起来，护卫在指挥所外。

蔺君成跟在王凌云身边，其实根本没怎么战斗，就是时不时顺手在被王凌云刺穿却还没有死透的燕军身上补上几矛，要不就是嚷嚷几嗓子，鼓舞鼓舞士气。

可能是因为补刀太过容易，蔺君成此时不仅不感到疲惫，反而异常兴奋，容光焕。

他忙前忙后地迅组织起部队，清点人数，看望伤员。

“经过一夜的战斗，咱们只剩三千人了。”清点好后人数后，蔺君成自觉地去和王凌云汇报战况，“不过我看他们的士气还不错，就是太过疲惫。”

王凌云点点头，他对这些繁琐细节，并不太耐烦。

两人正在商议下一步该如何计划，一位军官模样的中年男子敲门进来，他手捧一只由两半合一的虎形符令，向二人毕恭毕敬地行了一礼。

“请二位长官代掌虎符，暂为先锋主帅，我等定当俯听命，不敢违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