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掩饰的笑笑,“嗯,你拿剑的样子好帅啊。”
他的嘴角禁不住微弯了一下,眼里蓄回了笑意,睫微微一垂,掩饰着眸中碎碎的闪光,一脸不好意思的样子。她顿时觉得她的小狮子回来了,暗舒了一口气,环顾着四周:“你知道宝图藏在哪里吗?”
“之前父王从未提起过宝图的事,除了雪舞转达的‘密室’二字,没有丝毫线索,也不敢断言宝图确有其物。先找找看吧。”
于是二人就分头在密室中翻找开来。几乎是顺着墙角开始,一寸寸的翻。
正翻找着,头顶上方传来一阵砰砰的闷响。
她惊慌道:“他们开始挖了!怎么办!”
“别怕,这密室的石门十分坚固厚重,别说挖,就是拿炸药炸,一时半晌也炸不开!”
“那我们迟早得出去啊!他们肯定会守在出口的!”
“放心,这密室另有出口。让他们在上面折腾吧,不必理会!”
哦……她对老皇帝的周密设计狠狠佩服了一把。继续埋头翻找。她一面翻着,一面叮嘱道:“要注意所有纸质的东西!把所有书都翻一下,看有没有地图样的东西。封面的夹层尤其要注意,里面很可能封有宝图!如果有的书的封面上绘有意义不明的线条就更要注意了,很可能几本书的封面拼起来能成一幅地图!再看看墙上的字画,看那些诗句会不会在暗喻什么,山水画会不会描绘的是什么特别的地方,画中人物的神情动作是否有异,身上的饰物有什么特别!”
寒非离投来钦佩的目光:“果儿的心思居然如此细密!这些是你是怎么想到的?”
“以前看小说看过的!”
寒非离依言细细的查看,忽然盯着墙上的一幅人物画像道:“父王在这幅自画像中,佩戴了一个我从未见过的饰物呢。”
她问:“嗯?哪是你父王的自画像?”
他指了指墙上挂的一幅画,画中人是一位气质不凡的中年男子。虽身着便服,却掩不住眉宇间流露出的王者之风。眉目之间,依稀与寒非离有些相像。
正在书案那边乱翻的她抬头看了看:“哇,你父王好帅啊。你说哪个饰物没见过?”
“这个像是玉坠的东西。”他指了指画中人腰间挂的一块圆圆的挂饰,表面似乎还有些纹理。上下两端各有一孔,上端拴了丝索挂在腰间,下端的孔上坠了流苏。“父王擅长丹青,这幅画正是他的自画像,这样显眼的一个饰物应该不会随意画上,应该确有其物。但我却从未见他戴过。”
“嗯?!是这个东西吗?”
寒非离转头,看到她手中托着一个圆圆的白玉雕成的小圆盘形挂饰,可不正是画中之物!
他惊奇道:“你从哪里找到的?!”
“在这个抽屉里呀,装在这样一个精致的小木盒中。”她把小盒子也拿了出来。只看这包装,就知道这玉盘是件贵重之物了。
她将玉坠拿在手里端详了一下,见这玉盘有小孩巴掌大小,洁白剔透,质地上乘,以她专业的眼光,识得是块极品美玉。表面虽光滑,却有细碎的冰裂,裂纹杂乱,毫无规律可言。看过了一面,将玉坠在手中翻了一下,去看背面。这一看,“哇”的惊叫了一声,眼睛睁得大大的,嘴巴也张成了o形。
寒非离见她那付表情,认为她发现了什么,惊喜道:“上面有什么?”
一边问,一边快步走到她身边,伸头看了一看。然后,脸“腾”的就红了。赶紧别开目光,口吃道:“这……这刻的是些什么!”
她两眼放着光,呵呵乐道:“这刻的正是小狮子你呀!”
“乱说!怎么会是我!”
“除了你,谁会有这么风~骚~的纹身呀!!”
原来在玉盘的背面,刻了一个几乎全裸的男子,只有羞处掩了一点布缕。雕工极其细致,可以看的出这男子眉目清秀,身材修长匀称。但她之所以说这是寒非离,并不是因为小像的脸长得跟他特别象,而是因为这男子的小腹处,也有一个五瓣红花的纹身,那红花是利用白玉上原本生有的一点红色雕刻而成,取材相当巧妙。红花的形状和位置,跟寒非离小腹上的纹身一模一样!
却见寒非离涨红了脸,辩解道:“这当然不是我!身上有红花的又不止我一个人。我们家族所有人身上都天生生有这样一朵红花!看这玉盘的色泽,定非近代之物,上面雕刻的人物也定是我的先祖了!”
“咦?……”她惊奇的睁大了双眼,满脸的妒嫉,“你那朵红花是天生长的,不是纹上去的哦!而且你们家的人都会长哦!你们怎么那么会长?不可能!那么漂亮,肯定是纹上去的!让我仔细看看……”
一边说,一对狼爪就朝着他的腰间摸去。
狐狸来了
一边说,一对狼爪就朝着他的腰间摸去。
他匆忙的躲开,恼道:“别闹了!……”
头顶突然传来沉闷的巨响。寒非离神色一凛:“他们在使用炸药了!”
她也不敢再闹,说道:“这玉盘跟宝图究竟有没有关联?”
他略略思索,沉声道:“父王特意在自画像中画上这玉盘,说明它一定有着不同寻常的意义。”
“那就先收着再说。”她将玉盘递到他手中,“即使与宝藏无关,也是你父王的遗物,你好生收好了。”
他点点头,将玉盘仔细收入怀中。
二人又继续在秘室中寻觅了一阵,再无收获。而头顶的爆破声一声响似一声,碎石簌簌落下,密室的石门已撑不了多久了。寒非离将墙上的几块石头用特别的手法按了数下,书案背后立刻出现一个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