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父皇没有搭理,李丽质走上前,确认了一番,三个画师的画一样,水平高,爷爷与弟弟妹妹,还有母后皇兄都画在一块木板上。
李丽质礼貌行礼道:“有劳三位。”
“公主殿下不用这般。”
三个画师连连行礼告退。
东宫的孩子很懂规矩,也很有礼貌,更加聪明。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东宫孩子思维比国子监的孩子更敏捷,思考问题的方式与别的孩子也不一样。
思维敏捷也都是从一次次临场考试中锻炼出来的。
“父皇,这是什么?”
“魔方,你皇兄做得。”
见父皇还在转动,李丽质道:“让女儿试试?”
先是看了眼揣手站在一旁的儿子,李世民将魔方递给她。
李丽质先是看了看魔方的几面,而后开始转动,大概转动十余次,魔方的几面数字便完整了。
“嗯?”李世民惊诧,但又没有表现得很明显,语气平淡道:“丽质以前就会了?”
“女儿也是第一次玩魔方。”
“嗯。”李世民不住点头,神色凝重。
直到父皇与母后走的时候,他手里还拿着魔方,继续转动着。
李承乾看着眼前一幅全家福的画像,低声道:“父皇开始顺东宫的玩具了。”
这个家还是有很多问题,至少现在还不严重。
父皇终于来向爷爷赔罪了,当然爷爷也没有因此回武德殿。
对爷爷来说,武德殿并不是一个适合他安度晚年的地方,相比之下东宫有孙子孙女在,对他来说才是莫大的宽慰。
说来还是李丽质亲自向父皇劝说,父皇才肯过来赔罪。
若不这样做,也不知道爷爷会因此惦念多久。
爷爷是一个很简单的人,他很清楚谁对他好,谁对他不好,也清楚谁是好孩子,谁是坏孩子。
要说脾气倔,给他老人家一个台阶,他就下来了。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有时为了这个家,我们也要站出来。”
“皇兄说的是。”李丽质十分认同。
生活也不总是一帆风顺的,总要有些事要面对,关中还是大雪天,吐蕃的使者又来了。
去年来使给东宫送信的是桑布扎,今年来使的正式使者还是他。
李承乾在鸿胪寺见到了这个使者,打量着这个小小的鸿胪寺,总觉得这个地方不够大。
如果哪天来大唐的使者太多了,这些人坐哪儿去呢?
“一年不见,太子殿下长高了。”
听着带着吐蕃口音的关中话,李承乾没理会他,而是看向一旁的小吏,道:“赵国公到了吗?”
“回殿下,已经派人催了两次了,说是快到了。”
李承乾点头,继续剥着手中的茶叶蛋。
桑布扎双手背负,走了两步又道:“吐谷浑与大唐开战时,我们的大相说过,大唐一定能赢,之后我们都看到了,大唐胜利了,吐谷浑的牛羊战马,都归了大唐。”
话音刚落,长孙无忌脚步匆匆而来,他被冻得缩着脖子走入鸿胪寺内。
李承乾连忙起身相迎,道:“吐蕃使者来了,本想着是舅舅主持接待使者的事宜,孤这才请您来一趟。”
长孙无忌先是看了这个吐蕃使者一眼,才坐下来,喝下一口热茶驱寒。
李承乾不动声色地将舅舅面前的桌子擦了擦,双手勤快又麻利,又递上一颗剥好的茶叶蛋。
长孙无忌很自然地拿过茶叶蛋吃了起来,又看看眼前的使者道:“这位使者是……”
桑布扎自我介绍到:“外臣桑布扎吐蕃使者,特来觐见天可汗陛下。”
李承乾小声道:“舅舅,此人今年就来过一次,给孤送信的。”
长孙无忌神色了然,又道:“禄东赞没来吗?”
桑布扎回道:“大相与泥婆罗还有要事,又得病需要疗养。”
李承乾忽然问道:“肥皂好用吗?”
桑布扎从怀中拿出一块小小的肥皂,道:“为感谢当初太子殿下相赠,大相也将肥皂分给了我等。”
“大相得了什么病?”
桑布扎又回道:“只是腹痛难忍,昨日到的消息,大相已康复了。”
(本章完)